云中山脉下。
白衍手持秦剑,在边骑与匈奴的混战中,一直杀在最前面,几乎每一步往前,就会有匈奴人死在白衍的剑下。
沿途中倒也不是没有匈奴人想用长弓射杀白衍,然而大雨下的混战中,牤与管寿两个人,如影随形的跟在白衍左右,即使管仲身中两刀,都还是死死带着伤,左右不离白衍。
牤则是在这一战中,爆发出巨大的实力,若是白衍的勇勐杀敌在前,给所有边骑将士气势,那么五大三粗的牤,怒吼声中拿着铁棍甩死一个又一个匈奴人,则是给所有边骑将士一股莫名的胆气。
天上的大雨是越下越大,雷鸣电闪,整个山脉一眼望去,全是昏暗的蓬勃大雨。
“杀!杀!
”
“杀!
”
随着身后传来洪亮的喊杀声,白衍在大雨下转头看向身后,赫然是蒯进已经带着原本驻守的两百将士,已经杀上来。
“将军!”
蒯进来到白衍身旁,满是雨水的脸颊上,满是浑身是血的白衍,心惊胆颤,生怕这些血都是白衍的血。
“去北边,匈奴未退,定是猗坊带人在关卡哪里拦住匈奴。”
白衍看向蒯进一眼后,转头看着磅礴大雨下,北方的峡谷。
“走!”
白衍说道,随后朝着前方走去。
虽然没有收到消息,但看着一直即使溃逃,都依旧被拦住去路的匈奴人,白衍清楚,定是匈奴大军哪里,仍旧被阻拦在山脉内,故而那些匈奴人方才被指派拦住追兵。
轰鸣的大雨下。
白衍都忘记时辰,也不清楚还有多久便到天黑,白衍只知道四周越来越多的边骑将士与那些匈奴人,都死在峡谷内。
随着一道天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白衍看着一个朝自己杀来匈奴人,持剑上前,挡住匈奴人的利剑后,反手将其砍杀,力有少许疲软,一剑没有杀死,白衍双手持剑,看着惨叫的匈奴人,贴身捅刺。
再次拔剑之时,匈奴人方才在大雨下,死在面前,缓缓倒在满是血水的地上。
而这时候,白衍也注意到,大雨下,最前方的古道拐角处,一群骑马的匈奴人,与其他匈奴人不同,不管其他地方的匈奴人在如何乱,其四周都隐隐约约形成一个包围。
似乎所有匈奴人都在潜意识中,要保护那些人。
虽然距离很远,但白衍隐隐约约的看到,混乱的匈奴大军中,其中赫然就有见过一面的匈奴单于。
雨水下。
白衍收回视线,虽然已经有些力歇,但白衍看着前面密密麻麻堵在谷道内的匈奴人,还是毫不犹豫的朝前走去。
一个匈奴人砍死一个边骑将士,看到白衍,面目狰狞的朝着白衍冲过来。
然而尚未靠近,一根粗大的铁棍,便映入其眼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能的用两手抵挡,就在一瞬间,随着铁棍的巨大力道,一声闷哼,那名匈奴人不仅跌跌撞撞的后退跪在地上,就连双手小手臂,直接变成软塌塌垂吊着的模样。
“啊!
!
”
无比痛楚的喊叫声响起。
然而那名匈奴人方才抬起头,魁梧壮硕的牤,便双手持着铁棍来到其面前停下脚步,在匈奴人惊恐绝望的眼神中,抬起铁棍,双手敲下。
砰的一声。
随着匈奴人的头颅嗯哼声,一股红白的液体直接溅射到牤的身体与四周泥泞的地面上。
看着这一幕,牤面色毫无便器,拖着铁棍看着前面的匈奴人,魁梧的脸颊上,眼神毫无惧色,曾经是个屠夫、匹夫的他,如今似乎真的把这些匈奴人当畜生屠。
随着牤走过身旁,匈奴人僵硬的身躯笔直的倒在地上。
这一幕。
当所有匈奴人看得胆寒。
就连边骑将领管寿与蒯进,看着跟着白衍大步向前的牤,眼神都无比心惊,这等勐士他们都少有见过。
“杀!
”
“杀!
!”
边骑将士纷纷跟在身后,怒吼声下,几乎每一个边骑将士腰间都绑有匈奴人的脑袋,用匈奴人那长长的头发绑起来,挂在腰间,而一个个头颅下方,随着雨水混杂着血水,都不断掉落而下。
嗷嗷喊的边骑将士,或许这一刻,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凶狠,自然管寿与蒯进都从未见过将士何曾如此疯狂。
“杀!
”
“杀!”
随着埋伏点的两旁山顶上的边骑将士射完箭失,在边骑将领的带领下,全都从山顶冲杀下谷道。
匈奴大军之中,本就有许多匈奴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