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烟轻声吩咐道。
说起来,方才田非烟也被吓一跳,但凡稍微晚一些查到是徐师,消再息晚一点,徐师此刻,恐怕就已经是个死人。
费棱是她的人,这件事情她父亲都不知道,而对于费棱的实力,她可是清楚得很,否则也不会让其去水村归隐居住,教她医术的那个扁鹊老师曾经说过费棱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说得无比详细。
田非烟清楚,幸好及时,否则徐师恐怕真的已经是个死人。
至于那个村子的事情,田非烟可不想让徐师知道,徐师虽然是白衍的侍女,但她与徐师接触不多,她眼下可还不相信徐师。
那个村之内,住着的,可是他的家人。
“烟儿!”
田非烟思索之际,突然远处一个急匆匆的男子走来,男子身穿齐国官服,其模样十分焦急。
“下去吧!”
田非烟看着长兄田濉过来,对着扈从说道。
“诺!”
扈从点点头。
而扈从方才离开,田濉便急匆匆的来到田非烟面前,直接跪坐下来,双手撑在木桌上。
“烟儿,如何?可有帮为兄问到徐子霄的消息?”
田濉双眼满是期盼的看着小妹田非烟,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此前虽然父亲田鼎亲口答应过,若有机会,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徐子霄,但田濉心里却十分着急,害怕徐子霄被杀死。
这也是为何当初看到父亲答应带着小妹去秦国后,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大丈夫不当过于在意小节,于是田濉偷偷在夜里,去求小妹田非烟。
父亲都说过,雁门的士族势力都已经被白衍清楚,很难有机会。
“兄长放心吧!此行已经问清楚。”
田非烟看着眼前的仲兄,随后看向跟在身后,慢慢悠悠,一脸无奈的长兄田琮,随后看向仲兄田濉那期盼的眼神。
“白衍说,那徐子霄在送去咸阳的路上,已经被人救走!”
田非烟说道,随后便继续看着手中的竹简。
“真的?”
田濉听到田非烟的话,脸色满是狂喜,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田琮。
“太好了!”
中牟城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但徐子霄被抓的事情,在田濉心里,一直毅力,都是耿耿于怀,难以忘记。
眼下听到小妹的话,田濉终于松口气,别提多高兴。
“一定是徐氏!一定是,一定是......”
田濉轻声说道,在田濉眼里,恐怕也只有徐氏,才有这个可能。
“但此话也不一定是真!”
与田濉的狂喜不同,田濉听到田非烟的话后,反而冷静的说出一句,瞬间给田濉泼了一桶冷水。
“你可别忘了,父亲此前便在书信中说过,白衍很可能,已经知晓中牟城的事情,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田琮看向田濉。
父亲在洛阴城的时候,命人送一封书信回临淄,其中就有说过,若是没有意外,田濉的事情,秦将白衍很可能已经知道,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而白衍之所以与小妹烟儿说徐子霄已经被救走,很可能是变相的告知父亲,让田濉乃至田府,不要再掺和进这件事情里。
“这!”
田濉听到田琮的话,面色变了变,领悟过来后,看了看兄长,随后又看了看小妹。
..........
雁门善无城内。
随着日落进入深夜,在吕氏酒楼的一个雅间中,随着一个个木桌上凌乱的酒壶,以及一盘盘好菜好肉,尽是一个个男子的笑谈。
古筝之声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人感到美妙惬意,一个个女子娇媚的声音,更勾人心弦。
景骐与昭母尚放下酒爵,看着主席坐上,白衍那昏昏欲睡的模样,二人也忍不住打嗝一下,心里暗骂那白衍怎会如此能喝。
今晚叫来不少人,好不容易约白衍出来,本想灌醉那白衍,让其说出一些‘心里话’,不曾想喝到夜深,芈旌都已经趴在女子身上睡着,白衍都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没有说出他们想听到的话。
“白将军!白将军!”
突然间,看到白衍直勾勾的趴在木桌上,似乎已经睡过去,景骐与昭母尚二人心里简直忍不住想骂娘。
不过此刻二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管是昭母尚还是景骐,都感觉咽喉作怪,满眼开始出现眩晕,看着芈旌与其他士族子弟,都已经醉倒,二人也不再坚持,趴在木桌旁。
昏暗的烛灯下。
岑晴带着其他侍女端着美酒进来时,就见到一个个已经熟睡过去。
见状,岑晴让其他女子去通知那些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