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朝着章梁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
章梁看着在包围之中,明知目的是自己,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难逃一劫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风度的田贤,有些惊讶。
虽然第一次见田贤,但章梁都忍不住佩服这样的人,遇事不惊,像将军一样,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面对田贤的询问,章梁没有回答,看着田贤过来,章梁负手持剑,对着田贤缓缓辑礼,示以尊重。
礼毕后。
“请田君子随我过来!”
章梁说完,便转过身,朝着河畔走去。
田贤见状眼神有些意外,转过头,回头看向马车上的痹礼一眼,痹礼也面露诧异。
田贤给痹礼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转过身,跟着章梁走去。
直到走了一会,来到河畔旁。
田贤方才看到一个戴着斗笠,坐在河畔树下钓鱼的人。
“将军!人带来了?”
章梁对着白衍抬手辑礼道。
田贤听到章梁的称谓,紧皱的眉头下,眼神满是疑惑。
将军?
在颍川,能成为将军的人,寥寥无几,而在郡治阳矅附近,更是少之又少,是谁知道自己的行程,是谁,又会找他。
还有这个带着斗笠的男子背影,怎么有些熟悉,将军!
!
白衍?
想到这个念头,田贤本能的摇摇头,如今白衍正在雁门,方才经历过大战,大胜匈奴,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嬴政为白衍升爵,以及把名剑湛卢赏赐给白衍的消息,都已经传到楚国。
这绝不可能有错!
所以此刻白衍没有意外的话,应当正在北方雁门才对,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而且不仅知道他会来颍川,还在半路找他。
“好!”
在田贤的注视下,带着头笠的人忽然开口,那熟悉的声音传入田贤耳中,顷刻间,让田贤瞪大眼睛。
这个熟悉的声音田贤绝对不会记错。
这......
白衍!
!
当田贤亲眼看到戴着斗笠的少年转过身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一脸呆滞的看着白衍。
“去看着那些人!”
白衍对着章梁吩咐道。
章梁见状,抬手点头,转身离去。
白衍这时候,方才把目光看向早已经看傻眼的田贤。
“田贤兄,多日不见!”
白衍缓缓抬起手,向田贤辑礼。
彻底懵逼的田贤见到白衍的举动,几息后,方才逐渐回过神,当看着辑礼的白衍,田贤咽了咽口水,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衍兄!”
田贤抬手回礼,一脸荒谬的表情,看向白衍。
田贤很是不理解,为何白衍会在这里,明明白衍方才在雁门大胜,就连嬴政都把名剑湛卢赏赐给他,本该得意享乐的白衍,此刻为何在这里,这个荒凉无人的地方,还知道他要来颍川。
“衍兄这是?”
田贤回礼后,忍不住疑惑的看向白衍。
白衍看着田贤的模样,猜到田贤的疑惑,故而没有多绕弯子。
“别去阳矅,阳矅是个陷阱,颍川士族要策划动乱,妄图匡扶韩国,此番引田贤兄去,就是为了拉拢齐国入局。”
白衍对着田贤说道,说话间,随着一旁传来动静,白衍这才看到,原来一条鱼儿已经咬住鱼钩,整个鱼竿都已经被拖入水里,缓缓走远。
转头看向田贤时,看着一脸皱眉,面露沉思的田贤。
“齐技击当初在中牟城,已经死了十之七八,若是再来,瞒不住后胜。”
一般人看着面露沉思的田贤,定会以为田贤是在怀疑话里的真假,但白衍却清楚,田贤这是在犹豫。
树荫下,随着白衍的话,原本沉思的田贤,突然一脸震惊的看向白衍。
果然!
当初在中牟城,是白衍故意放走仲兄田濉。
回想当初见到父亲时,父亲说的话,以及心中的猜测,一直以来都不确定真假,直到此刻,田贤方才真的确定,当初仲兄能安然无恙的回齐国,并且齐技击的事情也似乎被隐瞒住,其真正的原因,真的是白衍。
“是因为烟儿?”
田贤看向白衍,思来想去,这是田贤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要知道,那时候仲兄除去刺杀嬴政外,也是要除掉白衍,而白衍却放过仲兄。
“嗯!”
白衍点点头,没有丝毫隐瞒。
见到承认的白衍,田贤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看着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