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快!”
夜色中,四名手持利刃的布衣男子,正拿着火把,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行走,而就在其身后,八个男子正在用巨大的木棍、绳索,挑着一个的鼎,鼎有字纹,甚至隐约有着一些图文雕刻在上面。
在一行人最后面的,便是一个身穿绸衣的男子,与一对父子,带着五六个扈从,慢慢走着,时不时打量着周围。
第一个身穿绸衣的男子名叫聂宽,而后面的父子二人便是大鼎的主人,宋氏父子。
“大人,快到了!就在前面!”
一名家仆从前面小路往回走,来到宋原面前说了什么,宋原便上前,对着聂宽禀报道。
“好!”
聂宽闻言点点头,看了看漆黑的四周一眼。
宋原注意到聂宽的模样,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一边喘息着,一边看了一眼身旁的长子宋晋。
宋晋自然也注意到父亲的眼神。
“父亲,传言齐王把九鼎丢入泗水,但谁都不清楚具体是在那一段,泗水河水流湍急,又深不见底……”
宋晋喘息着说道,一脸委屈之色。
这一段还是思索许久,方才找到的位置,其他地方,要么常有百姓走动,要么就是会碰见渔民,搬运大鼎的动静那么大,就是这条路,方才足够隐蔽,不然他也不想走那么远。
“记得派人把给你领路的那户人家,全杀了,伪造有人为防止九鼎消息传开,而杀人灭口。”
宋原叹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责怪什么,只是提醒道。
想到昭家的承诺,宋原就满心火热。
只要做成这件事情,日后他们宋家,便能去寿春,享受楚国寿春的荣华富贵,朝堂的权贵地位,还有昭家的庇护。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处理妥当!”
宋晋点点头,想到那户人家,宋晋脑海里都还清楚记得,站在院子内,听到里面的惨叫声,最后尸体,都还是丢在这泗水之中。
回过神,看着父亲朝着前面走去,宋晋眼神闪过一抹复杂,似乎像是愧疚,沉默两息后,方才连忙跟上。
过了一会。
等来到一条河道旁,宋氏父子这才停下脚步,望着一条船舶停靠在岸边。
“装鼎上船!”
宋原对着那些满身汗水的八个家仆说道。
看着那八个百姓通力协作,努力的把鼎慢慢抬上船,宋原便慢步走到聂宽身旁。
“聂大人,此鼎乃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鼎。其破绽,便是鼎身所刻画之州。”
宋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笑了笑:“九鼎已沉入泗水近五十年,图身罕为人知,故此破绽,那白衍也难识破!待白衍见到此鼎,送去咸阳,呵呵呵……”
聂宽听到宋原的话,看着宋原那一脸得意的笑容,点点头,看四周那些扈从一眼后。
“此事决不能让其他人得知,更不能让白衍耳闻,事关天下存亡!宋大人且要谨记。”
聂宽对着宋原嘱咐道。
如今魏国大梁坚持不了多久,时间紧迫,这宋氏父子家中的鼎,已经是能找到最大的鼎。
“这是自然,聂大人请宽心!”
宋原嘴角上扬,笑着回道。
这时候,远处那八名家仆,已经把鼎装入船舶之中,八个家仆此时全都松口气,一路走来,说不累人是假,然而也就在这时候,忽然一直拿着火把的那些男子,悄然去到那些家仆身后,所有扈从对视一眼后,一些男子把火把交给其他人,便上前两步,拿着利剑把面前的家仆脖子一抹。
其他家仆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下一息,也纷纷被其他男子手持利刃,或砍、或刺,最后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断抽搐,鲜血蔓延在地上。
这一幕。
宋氏父子自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顿时父子二人都有些心惊肉跳,不过看着家仆纷纷惨死,似乎父子二人都没有意外,显然早已经知道那些家仆的结果。
“聂大人……”
宋原转过头,看着聂宽,正准备说话,忽然间,看到聂宽直勾勾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
见此情形,宋原心头间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却谈不上来,宋原不相信聂宽会杀他们父子二人灭口,要知道,他们宋家父子一死,到时候他们府中的家眷,就会提前把鼎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陷害白衍,可就无从一说。
宋原也不相信,聂宽会把宋家一家都杀光,宋家虽然不算什么大户,但在十里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长久不见宋家的人,定会有人起疑,而宋家的鼎,与突然传闻的九鼎,定会引起人的猜测。
想到这些,宋原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宋原正准备继续说话,方才张嘴时……
“啊!”
忽然间,宋原感觉背后一抹剧痛,以及浑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