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上,耐心等待着的中年男子,也见到这一幕,不过对此男子也习以为常,耐心的跟在其他马车后面等待着。
“湛儿,还需多久才能入城?”
马车内传来一个老夫的声音,公羊湛听着母亲的话,连忙劝慰母亲,还有一会。
望着眼前的临淄城,公羊湛也清楚,母亲这是思乡心切,想要早一些进到城内,去看看曾经见过的地方,见一见故友。
公羊湛能理解母亲的心思,也是如此,他才让仲弟先带着家人去东阳,自己则带着母亲,来到这临淄。
想到昔日之事,看着这临淄城,公羊湛眼神之中,依旧满心惊骇。
白衍!
秦将白衍,居然是母亲故友之外孙。
这若非亲眼所见,公羊湛万万不敢相信,他们公羊一族,居然能与秦国权臣、嬴政宠臣的白衍,有关系。
临淄城内。
小巷子中,在破旧的小院子内,孇俣方才走回院子,便见到母亲与妻子投来询问的目光。
见状,孇俣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城内依旧戒备甚严,到处都在盘查,很多店铺都被弄得难以营生,其他贩夫更是不乏一些人被抓走,今日还是不能出贩。”
孇俣走到院子里,轻声说到,看着母亲满头白发的模样,随后看着妻子,孇俣也有些担忧。
这都已经过去那么多时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总会过去的!”
孇俣听到母亲安慰的话,点点头。
不过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孇俣好奇之余,便来到门口看,紧接着便看到,诸多士卒手持长戈、佩剑,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滚开!胆敢阻拦者,抓起来!”
“坐下来!!”
孇俣望着小巷那些住户都被赶出家门,在士卒的呵斥下,跪坐在地上不敢乱动。
这时候,孇俣也见到为首的将领,带着其中几个士卒,朝着这里走来。
担忧母亲,并且孇俣也不敢阻拦那些士卒,于是连忙把大门开好,让这些士卒进来搜查。
“搜!”
为首的将领三十多岁,简单的看了孇俣一眼后,当看到白发老妇人以及那一脸害怕的妇人,便望着屋子,轻声下令道。
不过对比外面的住户,不管是将领还是其他士卒,都要好言好语得多,也没有像外边那般,把所有东西四处乱丢,不是踢就是扔。
白衍的外祖母见状,哪里不知道,定是烟儿嘱咐田府的仆从,嘱咐好。
秦国丞相被刺杀,谁都担忧被牵连进去,一旦被牵连,即使田府,都落不到好,故而见到烟儿还不忘担心这里,外祖母也一脸内疚。
一把年纪,这个身体,总感觉到处都在拖累其他人,不仅仅拖累长子,也让烟儿一直操心。
“走!”
家中的东西本就不多,士卒检查过后,很快便离开。
孇俣见状松口气,与妻子对视一眼,妻子连忙朝着房间内走去,当在一个硬币的角落,见到那个装有几十个钱的小袋子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
“娘,怎么了?”
孇俣见到妻子出来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发现母亲一脸失落的模样,担忧母亲,于是连忙询问。
“没事!”
外祖母对着长子微微摇头,似乎是有些累,慢悠悠的来到一个木柴旁,拾其方才被弄倒的一根根木柴,那年迈的背影,让孇俣看着,满是担忧。
这时候,忽然外面似乎又传来脚步声,孇俣以为那些士卒忘记什么,顿时再次紧张起来。
然而这一次,让孇俣意外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搀扶着一个老妇人,缓缓来到小院,这二人孇俣都从未见过,也根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