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属大夫,很看重伱吗?莫非是……看不咱家?”
映看着儿子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问道,作为母亲,映当然清楚,儿子一直在属大夫的府邸干活,日久之后,便对属大夫的小女儿心生情愫。
而儿子也一直被属大夫多有赏识,儿子也认为很有希望,怎么这次回来,突然这副表情。
“没有!”
孇由笑着摇头道,不过那个笑容,是个人都看出有多疆域。
“对了,这段时日由儿曾听说,魏地传来消息,听说秦国昌平君叛变了!”
孇由岔开话题,不想在这件事情继续说下去。
孇俣与映,还有外祖母见状,也知道懂事的孇由,不想让他们操心,看着衍父与孇氏一家人都在这里,孇俣与映也只能等到晚,再好好问一问怎么回事。
房屋内,对于秦国昌平君叛变的事情,谁都不关心,毕竟昌平君是远在秦国那里的秦国丞相,与他们有何关系。
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孇俣、映神情一变。
“听说昌平君背叛秦国,导致秦将李信兵败,死了足足二十多万人呢!而且还不止如此,听说魏地的王贲已经统领秦军回秦国,而楚国大将军项燕,大败李信后,已经回师,与另一路的楚国大将军景骐,二人领兵不下四十多万,围攻秦将白衍!听闻那秦将白衍,已经在曲阜以南的楚国腹地,被楚军围困,根本无法脱身!”
孇由说着回来之前,听到的最新消息,不过见到父亲的脸色以及祖母的脸色不对劲,孇由有些奇怪。
正当孇由疑惑之际,不明白父亲与祖母怎么了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小姑的声音。
“好!楚军就该这样,把那白衍围起来!!!”
孇谷看着小姑气呼呼的模样,不解的看向旁边的水寿,眼神满是好奇。
水寿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见到孇由的目光,便把粮粟的事情告诉孇由。
“就该这样!哼!看粮粟还卖那么贵,都怪那白衍!”
孇氏一脸痛快的处理着手里的菜羮,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脸色满是慌乱,不断看向她的兄嫂。
“李牧都打过了!如今不过是项燕而已!”
外祖母突然传来的话,让孇俣与映转头看去,夫妇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强行让自己,按耐下心中的不安。
夫妇二人都知道,哪有娘说得那么简单。
当初李牧才多少人,如今楚国这里,可是有楚国大将军项燕,还有大将军景骐,合兵四十万之巨啊!更别说,还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独自在楚国腹地,面对楚国大军。
“娘,你怎么老是帮那白衍说话,他给你多少好处了,给你粮少钱了,还是不买那么贵了!怎么向着他说话!”
孇氏看了母亲一眼,转头处理菜羮,一边不满的说道。
外祖母没有理会女儿,而是看向长子孇俣,她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情况,若是女儿知道,被围困的白衍,是她次子白衍的话,怕是要被吓晕过去。
半个时辰后。
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围在木桌旁,吃了一顿好吃的膳食,在落日前,衍父一家就要趁着天色未黑,便要提前出发回去,粮粟的事情,住在临淄城内的孇俣会帮忙留意,有粮粟卖便会帮衍父买下一些,等衍父来拿。
等衍父坐着牛车离开后,回到小苑,孇由满是不解的看向父母,还有祖母。
在尚未吃东西的时候,孇由便察觉到,父母还有祖母,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但是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明白父母、祖母怎么脸色突然有些不同。
“爹娘,怎么了?”
孇由好奇的问道。
然而无论是孇俣还是映,并未回答长子,而是把目光看向母亲。
“由儿,与祖母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外祖母没有着急回答孙子的话,而是开口询问孇由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方才孇由的笑容,那么难堪。
木屋内。
在火堆旁,一家人烤着火,孇由这时候才一脸失落,犹犹豫豫的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那属大夫前些日子,邀请几名士人前来做客,其中一名士人便带着一个男子而来,而属大夫的小女儿,便被其才貌吸引。
这段时日,对他已经是不怎么理睬。
闻言。
不管是外祖母,还是孇俣、映,全都沉默下来。
“由儿,若有一个机会,让你出人头地,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你想不想要?若是想,可要冒着性命危险!”
外祖母两息后,双眼看向孙子孇由,开口询问道。
孇俣闻言,脸色大变起来,而一向文静的映,更是起身,惊慌的看着家母,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