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墙。
所有秦军士卒全部杀疯了,城墙尽是鲜血淋漓,满地数不清的秦楚将士的尸体,长戈利剑,更是数不清的落在地,并且全部都沾满鲜血。
“杀!!”
一名名秦军将士,面色狰狞的围杀攻入城楼的楚军士卒,在没有箭矢的情况下,城墙便是所有秦军最后的倚仗,面对从临车、云梯来的楚军,秦军将士与楚军全部都混战在一起。
随处可见楚卒被围杀,也能看到,一些秦军将士死在楚军士卒的剑下,临车手持弯弓的楚卒不断杀射城楼的秦军士卒,而秦卒也有反击,长戈飞射,亦或者火把扔过去,点燃沾满黑色液体的木梁,刹那间便听到楚卒的惨叫声响起。
一名魁梧壮硕的楚军将领,砍杀一名秦卒后,转过身,一剑刺穿冲来的秦卒腹部,正当楚军将领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满是冷哼之时,却意外的看到,被刺穿的秦卒,突然狰狞的面孔看着他,眼神满是疯狂。
“啊!!!!”
年轻的秦卒抱着楚军将领的身体,拼尽全力依托重量倒在地,这一幕让楚军将领猝不及防,还不等反应,便看到秦卒疯狂的抓起一旁掉落地的利剑,不顾剑刃的锋利,不断反手捅刺楚军将领的头颅。
楚军将领从未料想到这一幕,不断拿手抵挡,剑刃很快便划破楚军将领的手臂,脸庞,好在清楚的感觉到,秦卒慢慢的没有力气,随后趴在身体,还不等楚军将领回过神,方才想着推开秦卒的尸体时,却已经看一双手拿着利剑,出现在眼前,挡住天空。
下一刻。
楚军将领整个头颅,都被一剑又一剑捅刺得面目全非,整张脸都遍布血液,不断流落在满是尸体的城道。
其他地方的秦卒也全都疯狂的砍杀楚军士卒,所有人似乎都不惜命了一般,狰狞的面孔下,全都透露出一股疯狂,不管再多楚卒登城道,全部都被蜂拥而来的秦军杀死。
明明没有箭矢,明明面对楚国大军,已经没有多少守城方法,明明满地都是秦卒尸体,但活着的秦卒,似乎全都没看到,不知道一样,所有秦卒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丝毫胆怯,反而随着越来越多楚卒登城楼,秦卒反而愈发奋力交战。
渐渐的,看着城道内秦军士卒的模样,攻城的楚军士卒都慌了,逐渐有楚卒站在临车,看着城道内数不清的尸体中,密密麻麻的秦卒,满是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似乎都在等着他跳入城道,楚卒开始止步不前,不再敢跳入城道内。
即便是有命令,即便是有督战的楚国将领,楚国士卒还是出现恐慌,并且越来越多,攻势也如同决堤一般,再也不复存在。
平原。
楚国大军前,楚国诸多将军,全部都骑着战马,远远看着遂阳城的城头。
“不好啊!白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为何城内魏人,如此为白衍卖命,为何那么多日过去,辎重尽失,但斗志却愈发高涨?”
范增骑着战马,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素来喜欢奇谋的范增,此刻看着遂阳城,都有些迷茫,更多的还是疑惑,读书那么多年,活了那么多年,范增还从未见过这般事情。
范增不是没有见过秦国大军,更不是没有见过,秦国大军与楚军交战,遥想不久前,范增便是亲眼见到,秦将李信统领二十万秦军,是如何被楚军击溃。
但,范增却从未见过,魏人如此为秦国卖命。
楚国大军在耗尽城内辎重后,都死了多少人了,结果遂阳城的城头,还是久久无法攻下,要知道城内并非秦军精锐,而是由魏人组成的秦军,并非秦人啊!
“绝不能让白衍活着离开楚地,否则日后白衍重整旗鼓,与王翦一同出兵,楚国危!”
范增说道。
昌平君此刻也骑着战马,眉宇间满是阴郁,作为已经背叛秦国,背叛嬴政的人,此刻白衍越是厉害,昌平君便越是不安。
甚至昌平君都已经开始后悔,为何当初就不找机会,除掉白衍,再来楚国。
李信有多大能耐,昌平君无比清楚,李信虽说统领秦军二十万,但眼下,白衍表现出来对楚国的威胁,已经远远超过李信数倍。
思索间。
在昌平君的目光下,远处一名楚军将领,骑着战马急匆匆的回赶,待来到项燕将军面前后,不等战马停下,将领便翻身下马,跌跌撞撞几步后,不等稳住身子,便跪在地,对着项燕拱手。
“将军,将士们攻不下遂阳城,死伤太多,而秦军士气愈战愈勇,将士们已经出现溃败之势,将军,不能再攻城了!”
楚军将领喘着粗气,一脸恐惧,双眼泛红的看向项燕。
前面死的后面,前赴后继,登城头的,要么成为尸体被丢下城头,要么就消失在众人眼里,死在城头,怯战的楚卒杀了又杀,随后命令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