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年迁至,根本看不出丝毫常年戎马的气势,这倒也不能怪枞,让他持剑伤人自然是会,但是说起武艺,枞甚至未必能比一些孔武有力的武夫。
木桌前,枞看着手中的竹简,一只手搓了搓自己的胡须,那略微圆滑的脸上,眼神突然露出丝许笑意。
这时候安静的书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何人?”
枞整个人都被声音给惊呆住,连忙收起手中的竹简,起身放在木架上。
“将军,鸠都尉有事要找将军!”
房门外传来亲信的禀报。
枞闻言有些皱眉,不知道鸠为何深夜,还要来府邸这里寻找他,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带人进来!”
枞拿着一卷寻常的竹简,回到木桌后,跪坐下来说道。
没多久,房门推开,枞便看到鸠穿着衣甲,一脸阴郁的走进书房。
“将军深夜不曾休息,匆匆来此,可是有事?”
枞不解的看向鸠,起身对着鸠拱手打礼道。
对于鸠,枞的爵位虽然高一些,但以往二人交流,枞都是十分客气,毕竟鸠不仅仅是秦国将领,更是白衍的心腹部将,麾下铁骑士卒也皆是精锐。
“又出人命了!”
鸠紧锁着眉头,随后拱手看向枞,在枞疑惑的目光中,把事情说出来。
“钟离郝把余氏余紧之妻,掳掠回钟离氏,还命人将余紧打得奄奄一息,如今余氏正在哀求着钟离郝放过余紧!”
鸠说完后,便看向枞。
往日里钟离郝可没少宴请枞去府邸饮酒作乐,毫不夸张的说,来到钟吾城后,枞在钟离氏过夜的次数,要远比在城守府居住的次数多。
也就是这两日不知何原因,忙着处理事务,方才没有去。
“啊?余紧之妻?”
枞听到鸠的话,脸色满是诧异,此时枞哪里还听不出,这是要让他自己决定,毕竟钟离氏是钟吾城第一大族,而枞没少去钟离氏饮酒,至于那余紧之妻……
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昔日在余府见到的那个美人,也是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
“吾去见钟离郝!”
枞犹豫两息,还是决定眼下去见钟离郝,于是看向鸠一眼后,便朝着房间外走去。
此时在枞心里,也大概猜测到,定是他这两日不去钟离氏,导致钟离郝担心他是厌倦钟离氏里面的美人,这才想着替他把余紧之妻掳去钟离氏,此举恶名钟离郝背,而好处则让他享。
想到这里,对于钟离郝的讨好之意,枞自然也十分受用,但更多的还是无奈,眼下实在不合时宜。
原本他也是打算待过两日,楚将景骐以及昌文君率领楚国大军抵达钟吾城,等他归降楚国后,再去强要余紧之妻,不曾想,这两日没去钟离氏,无意间让钟离郝动了其他念想。
最多不过两日,景骐便会与昌文君率领楚军抵达,一直以来他都顾着在钟离氏府邸享乐,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及处理,特别是有鸠在钟吾城,既然决定降楚,在楚国享受荣华富贵,那么就要在景骐领兵抵达之时,杀掉鸠,打开城门策应楚军入城。
这时候,实在腾不出手,也不敢在这时候,让钟吾城再出什么乱子,万一没有杀掉鸠还有其部将、士卒,到时候有个意外,那就不好交代。
城守府邸内。
一名名枞的亲信手持火把,跟着枞以及鸠离开,而就在枞等人离开不久,突然一名名铁骑将士在夜色下来到府邸门前。
“让开!”
为首的将领看着看守大门的几名秦军士卒,开口说道。
“将军不在,有何事要见将军?”
看守大门的秦卒看着铁骑将领,皱眉说道,枞将军方才离开这里,怎么今晚那么多事,要来找将军。
“奉白将军之令!要进入府邸拿东西!”
铁骑将领从腰间取出一块将印,交给守卒将领。
守卒将领听到是白衍命人过来的,心头一惊,表情有些错愕,白衍何时来到钟吾城,怎么他不知道,而且从未听到将军说过。
当看着眼前这些铁骑将士,是趁着将军不在之际来到这里,瞬间,这名守卒将领便想到什么。
然而守卒将领眼神方才变化,还没等说话,便已经被铁骑将领看穿,一瞬间,伸手便拔出秦剑,身后的一个个铁骑将士,也纷纷拔剑。
那些守门的秦卒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剑出鞘,瞬间便看到一把把秦剑砍来。
一个个秦卒看到剑刃,都本能的抬手抵挡,伴随着剧痛,随后便被一个个铁骑士卒踹倒在地,紧接着便被乱刀砍杀。
“别动!”
铁骑将领一脸冷漠的看着守卒将领,当看到其身后的将士,都已经杀了那些士卒,便把秦剑放在将领的腰间,挑落其腰间的秦剑。
铁骑将领对着身后夜色做了一个手势后,几息后,随着密集的脚步声,一名名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