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买的衣服上楼,刚走到六楼楼道,金译脚下一顿,停下了脚步。
有人?
抬眸往上看了一眼,金译放轻脚步,慢慢上了六楼。
走到房间门口,金译放下手里的袋子,拿出钥匙,如往常一样开门。
另一只手,指间金菊悄然绽放。
然而,门打开,看见站在沙发旁边,风尘仆仆的人,金译蓦然一顿:“金至?”
两年前,跟他和金叔一起来黔灵市的其中一人。
金叔离开,把人全都带走了。
两年未见,当年十六岁的金至,也已经成年。
稚嫩的脸庞,变得刚毅,轮廓分明,身上带着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内敛沉稳。
金至微微颔首:“少主。”
金译收回金菊飞镖,拎起地上的衣服,走进屋子,似是随口一问:“金叔在哪?”
说是回上阳一趟,结果一走就是两年,音讯全无。
他曾一度以为,金叔已经遭遇不测
金至微微垂眸道:“金叔在夏国,我这次来,就是来带少主去夏国。”
金译放下手里的袋子,坐在沙发上,面色淡漠:“原因。”
两年都没出现,一回来,就说要去夏国?
华国跟夏国,关系可并不融洽。
金至在金译的示意下坐下,听见金译淡漠的声音,他顿了一下道:“经过两年的努力,金家已经在夏国站稳脚跟,少主以后不必再隐姓埋名。”
听了金至这话,金译眸色微凉,抬眸看着金至,嗓音冷冽:“两年你们在上阳城发现了什么?”
听金至话里的意思,金叔两年前并没有在上阳城逗留多久,随后就去了夏国。
华国与夏国向来不和,边境常有摩擦,就算金家的事真与华国高层有关,以金叔的性子,也不会倒向夏国。
金至沉默了一会儿道:“金家出事,跟华国高层有关。”
话音一顿,金至看了一下金译的脸色,见金译面色如常,才继续说道:“两年前,金叔带着我们,去了江华市,把家主的遗体抢回来。
没想到,居然被杜家的人和国家军队包围。
十几个人进去,只有我和金叔两人,带着家主的遗体逃了出来。
金叔受了很重的伤,却坚持连夜赶去上阳,把夫人的骨灰从已经面目全非的金氏庄园墓地挖了出来。
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家主和夫人安葬。”
听到这里,金译神色未有变化,心却疼得发紧。
金至说:“我和金叔原本是想赶回黔灵市,可没想到被杜家的人发现了。
我们逃到哪,他们就追到哪。
金叔受着伤,在逃跑路上昏迷,我又不是杜家那些人的对手。
一路逃到边境,杜家的人穷追不舍,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带着金叔,偷渡逃去夏国。”
“夏国与华国一直以来,关系紧张,边境更是混乱,常常死人,无人问津。
金叔又昏迷不醒,两国人的外形和语言虽然相同,但却有口音上的区别。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好冒充哑巴,装作是夏国人。
一次暴乱,我本想趁机带着金叔回华国,没想到,杜家派了人在华国边境守着,只能等金叔伤好了之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