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姑娘,掌门有急事找你。”
急事?平日里我连水绾居都不怎么下,怎么会有事情落到掌门身上?莫非——
那个传信的弟子走的十分匆匆忙忙,哪里像是来传信的?简直就像……是诱饵。
“念君姑娘还麻烦快一点,东里掌门就在这边。”
奇怪,他引得确是去东里宫的路无疑,可这飘渺烟雾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迷香熏的头疼。
“这位师兄,东里掌门什么时候种了香?”我问道。
“东里掌门么,这香是‘仙魂绕’,是前两天刚种的。两位还是走快一点,免得让东里掌门等急了。”
眼前的弟子明显就是个纸影,或者说被人控制了心智。
东里宫.
这是怎么了?一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北宫,西门,东里坐在北面,雪狐皇一族坐在南面,而掌管祭祀的祭与竟西上座。
压抑,深沉的压抑。空气中满是悲伤与心酸的味道,不,还有一个女人的妒忌。
祭与长老手起,一道法印结于门上。
“念君,我问你话你答便是。不可多言。”
“我问你,你可知晓一个月前的初八是与雷泽公子成婚?”
“知晓。”
“距离婚期两日时你不告而别,可有这件事?”
“有。”
“一切就说的通了。西门,还请你将虚无镜呈上来,让君儿姑娘看的明明白白。”
虚无镜?!
是夜.
我拉雷泽公子进入我的房间,正在缠绵之际,却发现东里掌门的肚兜却挂在了他的腰上。
我怒斥,骂他是负心汉,还逼迫他与东里掌门和离。
“君儿姑娘,虚无镜定真假,你拒绝了雷泽公子,暗地里却又……你抢了东里掌门的夫君,可知罪?”
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我对于他们来说,除了心锁之事再无其他用途。天资愚笨,命格异数,让我平平安安的活了一十四年,还真是……特殊待遇。
“君儿在此之前想要问祭与长老一句话,长老可否如实回答?”
“大胆,你……”
“罢了,就让念君听的明明白白。”西门长者插嘴,示意祭与长老先不要生气。
“斗胆问一句,这虚无镜如何辨真假?”
“虚无镜中一片虚无,即是‘空’的状态,心思混浊之人,把心中事交与虚无镜便知。此时的‘空’相对弱化,‘浊’就显了出来。”
“泽儿,你竟然……”做父亲的雷恒又是一拍桌子,道:“我们雪狐一族,一生只能炼制一块雪狐晶,心思澄明,讲究至真至纯。偏偏出了你这么一个败家子。”雷恒把气撒在儿子头上,开始数落。
“老夫管教不严,实在是让掌门见笑了。”
“令郎毁了小师妹的清白,难道雪狐皇一句见笑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西门长者满是讽刺。
“是,是……泽儿,你既然……那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老夫让泽儿娶了东里掌门就是。”
“父亲,我……”一旁的雷泽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至于念君,证据已定,本应处死,念在为飘渺峰弟子,逐出飘渺。”
事实不清就想定罪,飘渺峰的风格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念君作为弟子,祭与长老对我如此宽恕已是大恩。只是……离开飘渺前我还要查证一样东西。”
“何物?”此时东里掌门倒是有了兴趣。
“念君知道东里掌门尤善制香,‘紫竹香’,‘清平调’‘水云居’等已经是驰骋六界,念君羡慕,却终日都学不来。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的香和东里掌门的香相比较,还差了一味原料。”
“念君,事已至此你还在胡搅蛮缠。小心我……”祭与长老急不可耐。
“雪狐皇,雷泽公子。这味原料你们一闻便知,若小女子冤枉了二位则任凭处置。”
东里掌门尤爱青紫,不论是房中所饰之物还是身着佩戴之物,都和此种颜色有关。另外对竹子的喜爱也是出了奇。
幸亏是她这个小小的习惯,不然真的是无法脱身。
“诸位随我到竹林一看便知。”
紫竹调,紫竹林.
“紫竹,顾名思义。枝干呈现紫色。可令我想不通的是这一片的竹子竟然青紫褪去,成了白色。开始我想不通是为何,今日我看到了一个纸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妹妹,小心。”红光袭来,击退了我身旁的白光。
“念倾?!”东里掌门的眼中满是诧异。
“诸位请看。”哥哥一声凝气御剑,劈开了白色竹子。
仙魂绕?在场的人连忙封闭了自己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