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嗯。”
我呆呆在一旁矗立。
这孩子愿意和别人走,是因为在她的世界里还没有好坏人之分,每一个人对自己好的人都愿意去相信。
多少钱对这孩子来说还并不重要,怎样安葬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让自己最爱,最依赖的娘亲有一个风光的葬礼,在冥界过的快乐,不再受爹爹的挨打,周围人的唾骂。
事实上也许她的娘亲可能会让官府的人丢在老林里喂狗;也可能是放在这里任由腐烂;还可能是并不想那个老鸨的丫头答应小姑娘的一样动听,而是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她要去的地方————则是她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猜到的青楼,后来是什么样子,我无从可知。
表面上看起来是怪可怜的,实际上我倒是有些羡慕起这个护住母亲的小姑娘了。因为,从某方面来讲,她至少可以选择去与否,是自由的。
让南荣抱回飘渺,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红尘万千,终归是沧海一粟。
“竹令染。”我甩出藏在袖中的袖中的蓝白色绸缎,迅速绑在两个柱子间,一跃身,躺了下去。
今日算是没有什么烦心事,本应该躺在绸缎上隔空睡觉的我脑海里倒也映出那个小孩子和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妇身影来。
面对自己相公的质疑,孩子的拥护,众人的谴责。年轻的少妇只能苦苦哀求自己的相公放过自己一马,放过他们之间的孩子。
三从四德,男人为大。
夫妻本是同林鸟,最后仍落得劳燕分飞。愤怒的人们又哪里会相信一个小女孩的话,即使小女孩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人们总是宁肯接受小女孩失去娘亲,爹爹抛弃的结局也不肯说拉住小女孩一把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相识相知相爱相惜,却落得相恨相打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