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十一 爱别离  绯色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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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滟儿,滟儿……不要,不要再离开……我,我真的真的好痛苦……滟儿……小妹……”

“滟儿”再一次出现在我耳边,这个人究竟是谁?她和念倾或者说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念倾总是把我错认成她?凭什么我一直被当做那个人的影子来替代?

我不要——

“我不要——”想着,就真的喊出声来,把念倾震得几米开外。

少年几乎一个踉跄,又转身抱住了我,酒香合着他身上的味道形成了一股奇特的味道,让我微微痴迷。

“滟儿……滟儿……你,不爱哥哥了么?”念倾对着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几乎麻痹了我大半个身子。

他眸中的绯色若隐若现,脸颊,脖颈处红晕更甚。

“妹……小妹,哥哥不会……不会再负你……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他的唇瓣在我的唇上摩挲着,与上次不同。这次是轻柔的,优雅的,醉人的,冰冷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向他怀中倒了下去。

明明是应该奋力反抗才对,为什么此时却独独感受着与他肌肤相融的炽热?

冷寂的心,竟也随着彼此的呼吸开始缓慢跳动起来。

雪莲花剔透晶莹,莲香入脾,让人心醉。只可惜了雪莲花只能在雪中盛开,百年一遇,也是抵不过雪中繁华。大雪过后,就会自行消散。

念倾找到我时,我正在后院用雪莲香熏我的袍子。

“小妹,这本来应该在十月初十那天给你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支整体淡蓝色的笄,上面雕刻着小小的花纹装饰,华丽与简约并存,还真是他的风格。

他不说我还是真的忘了,今年的十月初十,自己已经满十五岁,到了可以及笄的年龄。

等到衣服熏完以后,才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向里屋走去。

回答少年的只有清冷的身影。

悲与欢交织,过往种种,无不让我留恋。可这一桩桩的事情,实在让我分不清是劫还是缘。

这些日子,每日与他同住在一屋,分榻和衣而睡。夜里除了听得他咳嗽,倒是也没有再对我做过以前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不是为了赎罪,还是言顾其他。

毕竟,兄妹同房而睡有些于礼不合。

望向镜中的女子,清清冷冷,面容姣好,只是这妆容因为泪水的缘故而略微冲乱。她从不带任何装饰的发上竟然插了一根淡蓝色的笄,这及笄礼,究竟是他助我完成了。

“呼,又下了一层雪。今年的瑞雪会预兆来年的丰收么?”

没想到那背影在房前矗立久久,又穿的是那样单薄,且一直也不肯挪动一步。如若旁人见了恐是会说闲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把他请进屋来。

“哥……”出口时便愣住了,这些日子因为我二人间的矛盾重重,所以至此也没有再唤过他哥哥。

那人也似乎察觉到我的尴尬,只道:“此番离别,妹念之,兄亦念之。今后,我不再是你长兄,你也不再是吾娣。”

都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相遇则是为了再次分离。

他,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过多停留,甚至没有过多告别,就打着这样的旗号,又一次离开了我的身边。

阿彻他,或许再也不会来了。

回到房间,翻出了藏在暗格里的画卷:每一张都是相同的绯衣潋滟,每一张也都是温柔尽显的阿彻公子。唯独这每一张的衣装款式皆是不同:或华丽,或繁复,或简约……

那日不让西门老贼进我房间的原因之一:就是书案上描有一幅未完的丹青。

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如今,硕大的水绾居就只剩下我自己。想来,七苦已然经历,为何仍是执念多多,心烦意乱?

之前念倾说过与雪狐族平分秋色的青丘狐族也参与进来“花事”,这东里的生意做的可真是大。不过,她一个小小的掌门,大权旁空哪里又会有那么多方法弄到这么多四海才俊?

难不成……

其背后另有人支撑?

左一个声东击西,右一个抛砖引玉,悄悄的潜入了海寒轩。

“什么?西门长者,你……你要……逼宫?”一个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据我所知,因为东里认为西门老贼是师兄弟四人中年龄最长的,容貌嘛,自然是不用说,再说她这个大师兄性子一向古怪,所以根本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什么恩宠,什么荣幸,通通都是这个恶女人为做飘渺女主打的幌子。

这可就有意思了。

“祭与,你可是我的心腹,你帮还是不帮?”

“长者说的是哪里话,我祭与自小就跟着您做事情,您的忙,我肯定是帮。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西门喝了一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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