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彼岸花正迎时而开,绽放出了一抹抹干净的白。香气淡雅沁心,走过去发现竟然还有小精灵停在上面,翅膀一闪一闪。
这白色的彼岸花生长在冥界深处的另一端,那里可以说是荒芜之地,异兽众多。稍有不慎便会葬身于此。
三生为了寻到它,恐怕是花了很大的精力。若三生成亲的那日吧,我又该送什么礼物才好?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猛地一阵风,将我正在观赏的一株彼岸花给吸了过去,讨人嫌。
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哥哥特意来捉弄我。
“哥哥,你今日睡地板————”我头也不抬,径直说着。
“姑娘与公子真是好雅兴。两人这么快就——”
难道是三生?
“三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三生今日换了一身橘色罗衣,淡淡薄妆瞄了红,加上腰间垂下的云纹样流苏,倒显得淡雅,与之前浓妆艳抹的红白衣女子截然不同。
“我早就到了,姑娘一直未发觉而已。”
啊?那我刚才说的话和碎碎念岂不是都让她听到了?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明日孟婆府上举办的冥河宴。这是请帖,姑娘与公子可是冥河宴上的贵宾。”
冥河宴是孟婆府上重要的宴会之一,记得第一次参加冥河宴时就看到了十二阎君,十大冥君,掌管姻缘的月老,黑白无常大人以及许许多多未见过的人。
众多人中只有幸识得一位:掌管幽冥之火的幽冥允君。该人紫衣白裳,紫白色的头发老长老长。箭塔时,正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
后有消息说,他是为躲避女眷们的纠缠才来参加宴会。幽冥允君事事打理精巧,从无任何差错。唯有女眷方面应付不来————家里有九名宠爱的姬妾就已经折腾的让他头疼。每每出去,还时常被倾慕他的女鬼们围的团团绕。
不知这次宴会上还能不能见到他,这才想起来有数日未见过孟婆了。
谁料到我把此事与哥哥一说,他当即脸色沉了下来,不准许我去,并以我刚刚恢复为由想要把我留在家中。
“为什么,我们好久都没有见到孟婆了,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她吗?再说,这冥河宴可是百年才召开一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我才不想放弃。”
大概是被压抑的太久吧,一下子说出了这些够他气恼的话。
“不准去。那幽冥允君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仅凭一面之缘就私自下了定论。”
不准去,又是不准去。
新婚数日日日留在家中,真是闷。除了三生,川昊,孟婆被哥哥归结为好人之外,其他的所有人他都让我保持防备,也就是说其他的所有人都归到所谓的坏人之列。
长兄如父,我们兄妹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所以他的我的管教按理说也是应该的;可从另一方面来讲,他的是我的夫君,作为夫君事事干涉自由真的好吗?
孟婆更像是我们的祖母,这么重要的邀请哪里可以不去?若不去,岂不是让孟婆伤了心?思来想去,好是纠结。
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我决定用摘花枝的方法决定去与不去。
“小妹,听话。过了这风头之后,我们再去看望孟婆。”吃饭时间,哥哥在我的耳旁教导着。
我思衬一会儿,道:“妹妹明白哥哥的用意,可……”
“妹妹,你始终在乎的只是别人的看法么?”
别人的看法?这完全是两码事,应该和这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怎么会这样想?
仅是一个宴会而已,不可能会出什么大问题啊。况且我与三生还有孟婆约好了,如若不去,不是薄了人家情面?
“如若你铁定了心要去,明日我送你出谷。”他说罢,背过身负手向外走去。
砰——
随后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太好了,这下子终于可以出去玩一玩了!不然整日呆在这暗幽谷中多么难受?我呈现出孩子样的心性,一蹦三尺高。
若,我早先知道因为这场赴宴会有意外发生;若,我知道这是一个调虎离山计致使哥哥身受重伤;若,我多了解些幽冥允君的品性与典籍;我一定会挺哥哥的话而不出谷。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冥河宴真不愧是百年才有的大宴会:各式各样的人物都踏着风,御着剑而来。神界的天帝都送来两只重名鸟当做赴宴时的贺礼。
再看,跳舞的女子们花样摆出,轻纱摇曳,婀娜多姿多彩,让原本常年地处阴森的孟婆府竟也填了勃勃生机。
礼堂中的一列列小机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周旁香炉缭绕再加上曲水流觞,美不胜收。
“姑娘,今日来的人可不少,有十大阎君,有掌管冥界的冥君,有幽冥允君,有一些地府菩萨,连仙族与神族都派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