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几个电话,就将峰哥从浅水湾别墅请出来。
原来他也想连夜搵大家出来通个风声呢!
好一個陈志超,明明是他被迫跑路,居然还能够在鬼佬面前运作他自己主动背锅!
甚至!
ICAC的吉达在电话里,懂得用大家来威胁峰哥。
陈志超一定有话给他听,目前港岛警队,两万华人差佬就是峰哥躲在暗处当龙头的。
“峰哥,现在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陈健欣忍不住发问,他一直为做过颜童的亲信而惶恐,平日最怕丁云峰遇事将他牺牲掉。
丁云峰一脸淡定:“什么怎么办?当然按照原计划,明天早上十点钟,和记大厦楼下见啊!
现在情况就是,鬼佬他们知道我们以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同时他们还在装作我们不知道。
那就大家一起装傻,将这出反贪大戏唱下去咯。
对了,我之前不是有吩咐过你们,得闲搵一些品行败坏,烂到入骨的伙计出来?”
“好,峰哥你这样讲,大家识得做了。”曹达华冲着几人打了一个眼色,上前帮丁云峰打开车门。
丁云峰坐了上去,挥手示意占米开车,浅水湾那边有两条美人鱼,现在还是回去搵大老婆施施好。
与此同时。
忙了一天的陈国荣,终于驱车返回太平山陈府。
看着冷冷清清的陈府,陈国荣没有看到一个佣人,顿时有了某种预感。
果不其然,当陈国荣推开别墅的大门,往日看他回家,争相过来问好的管家和佣人都消失了。
只有陈家驹拎着一瓶威士忌,独自坐在客厅自斟自饮。
不仅如此,陈国荣还看到沙发旁边,摆了十来个大提箱,若无意外,细佬连他的衣物行李都帮他打包好了。
“老豆走了?”
“走啦,凌晨去大埔三门仔上船,他打算先去蛙岛,安置好那俩个女人,然后一人去狮城,还要搵洛哥掰手腕呢!”
“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好胜心还这么强?”陈国荣吐槽了一句,他的表情很淡定,似乎对这一日早有准备。
抓起茶几上面的酒樽为自己倒上一杯,陈国荣一边举杯抿着,一边端详着这栋住了十来年的太平山豪宅。
“除了这些,老豆可有其他吩咐?”
“这里还有一封信,他留给你的。”
陈国荣拆开信封看了起来,递给有点微醺的陈家驹:“老豆他帮我们都安排好了。
等这场廉政风波过后,我会从三支旗,调到飞虎队跟你那个同学丁云峰,而你就要从旺角警署,调去油尖区跟林雷蒙。”
“喂,大佬,别看你是督察,阿峰他也是督察,人家那个督察,可是在苏格兰场受训得来的!
而且阿峰去祖家那两年,直接参与伦敦几十单大案。
我听人讲,阿峰的履历足足七十二页啊,你可别小看人家啊。”陈家驹一边看信,一边提醒大佬。
陈国荣有点不服气:“喂,你大佬很差吗?
我是黄竹坑警校副教官,港岛青年战术协会副会长,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战术专业在读博士……”
报出一连串头衔,陈国荣最后做出总结:“总之,你我如果想要洗涮老豆贪污的骂名,将来一定要努力破案,拿成绩出来服众。
说起来,还是那群文二代好命。
不像我们警二代,哪怕不摊上老豆这个贪污犯,想让基层的伙计服你,哪次破案不用身先士卒?”
饮完这支人头马,陈国荣和陈家驹带上各自的行李,走出这栋再也不属于他们的豪宅。
至于陈志超留给他们,那封写着不少要害。
到了关键时刻,可以带去搵丁云峰求助的信,自然被他们俩人撕掉了。
……
半夜无话,隔日天亮。
黄耀炳开了一部路虎警车,早早停在丁云峰别墅外面等候。
十点准时,丁云峰坐着黄耀炳的车来到和记大厦,同其他四人汇合。
他们一行人在守门的ICAC员工警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坐着电梯,来到廉记的十楼。
严国梁接到楼下伙计打来的内线,急忙带着火麒麟、韩志邦出来。
“丁Sir,今日不是周末。
现在这个钟点,你没在飞虎队上班,带着几位阿Sir过来我们廉署总部做什么?”
为鬼佬冲锋陷阵,现在警队和廉署,阴差阳错通过陈志超达成交易,你严国梁居然没能从吉达那边收到风?
丁云峰用怜悯的目光扫了一眼严国梁,接过黄炳耀递来的香烟,就着曹达华伸过来的打火机点上。
“严Sir,我没想到,你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不过你不用紧张,这次过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