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这间原本属于内政官的官邸,就被阮文龙赏赐给他们。
托尼想了想,他叫来那个挨了一脚的传令兵,先表示己方人马接受命令,然后塞给对方一卷钞票,安抚住对方的小情绪,免得这个人回去搵阮文豹告状。
钱能通神!
何况这帮安南士兵,每日挨打,早就成为他们的习惯了!
收了钱,这个传令兵立即保证,自己不仅回去不会乱说,而且下次阮将军有命令,他还要争取过来传达,然后就喜滋滋回去了。
“你给他钱干什么?瞧他那幅衰样,连港岛那边的矮骡子还不如,这种人,贱骨头,他没胆乱说的。”渣哥哼了一声。
托尼走近冼伟渣,低声提醒道:“哥,机场那边,你有没看过?”
“当然看到啦,玛德,丁云峰确实厉害!
客场作战啊,他居然有能力打下机场,然后抢了一架飞机提前离开。”冼伟渣点上一根小雪茄,一脸佩服说道:“你大哥我很少服人,可这位丁先生,我不得不服啊。”
“我们有血牙那些人,我们也能做到。”阿虎闷闷插了一句。
冼伟渣和托尼对视苦笑,养一支猴子兵,已让他们俩个发际线后移了!
养血牙这种成员都是退役特种兵的佣兵团,凭他们的财力,要不——洗洗睡?
“阿虎,你带人去清点弹药吧,顺便催阮文豹把军饷结算一下。”托尼开口,支开阿虎。
阿虎点头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冼伟渣递了一根雪茄给托尼:“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大哥,现在阮文龙兵力占优,国王财力占优。
他们一个占了北方,一个退到南方,中间夹杂一些苟延残喘的游击队,以及不得不依附这两家人的8大军阀。
明天谁做庄,谁也说不准,如果我们能够得到丁云峰和雷洛的支持,也许我们也有机会啊。”托尼一边点着雪茄,一边讲道。
冼伟渣果断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你忘记了,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很久没向猪油仔交数了。
搞不好,雷洛已将我们想要脱离掌握的事情告诉丁云峰了。
上次人家放了我们一马,这回又去,你当雷洛还是当丁云峰傻的?”
“唉,大哥,机会难得啊,何况,丁云峰如果不想用我们,这次就不会默许我们去救阮文龙。
可想而知,我们现在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托尼搭着大哥的肩膀,继续分析着。
冼伟渣凝神听着,默默抽着雪茄,低头他不怕,从一个白石难民爬到这个位子,别说低头,他跪都跪了不知多少次了。
可问题在于,他总觉得,这次去服软,怕是没见到雷洛的面,就得让陈细九给毙了。
“派,派个人去狮城探探洛哥的口风?”心有所求,冼伟渣嘴上的雷洛,立即变成洛哥了。
托尼摇了摇头:“洛哥自从退休之后,其实就是丁云峰摆在南洋台面上的话事人。
这次我们要做的事情这么大,洛哥他没办法拍板的。
我想偷偷回一次港岛,亲自去找丁先生谈这件事情。”
“嗯,好,我这里对外宣布你受伤,你速去速回。
如果丁云峰不肯支持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大不了,我们三人带上老妈,跑到墨西哥做生意去。”冼伟渣想了几分钟,最终拍板下来。
……
而这个时候。
回到港岛的丁云峰,足足睡了接近十个钟头。
起身洗漱,换上西装,峰哥从二楼走了下来。
永远都在楼下等候的占米,抬头叫了一声峰哥,然后动作飞快,将一份份文件、报表、合同摆在茶几上面。
丁云峰坐下开始签名,占米坐在对面沙发,飞快翻着一本备忘录,挑出这两日发生的一些要事汇报。
“峰哥,你上次要我通知各部门的头头在有骨气开会,可是中途,你去了安南,这件事情就搁置下来,靓坤他们几个都在问内情,你看……”
“约在明晚,今晚不行,我今晚要出海。”
“出海?”占米闻言坐直了身躯。
丁云峰签好名字,盖上钢笔回道:“没错,我约了老家的人,晚上同个时间,要谈一点事情。”
“那,带谁去?”占米为自己点上一根香烟。
8000亩事件过后,峰哥就跑去安南,自然不知道,这几天,丁系上下,围绕谁有没资格去参与那一晚的事,足足发生十来次争吵。
和联胜去的人最多,苦力强、占米仔,一共去了两个大老,并且还参与了船舱会议;
东星大傻负责安排船只,他没参加船舱会议,却有很深的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