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当初强势要与我和犀牛皮几个划清界限,你的性格又这么要强。
我担心和你走得太近,会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才选择默默帮助你的。”
“担心?可我怎么感觉,我是被忘记了?”
“三更不息有一个记录伏笔的文档,不会忘,我保证!”
“三更靠得住?”
“靠得住,靠得住!”
眼看丁云峰竖起手指发誓,苏红暂时决定放这家伙一马。
挂上口罩,她语气明显余怒未消:“下次再同你算账,说吧,来看谁?”
“阿贞来看望她老豆——乐孝文。”丁云峰松了一口气,指着苏红背后的病房。
“哦,原来这位小姐就是病人家属啊。
那快点进去吧,早上医师查房,他话你老豆时日无多,大概就是这两天了。”苏红闻言敌意稍减,主动让开道路。
乐惠贞表情复杂推门进去,丁云峰没有跟进去,他掏出香烟,想要点支缓解一下尴尬。
可是刚刚塞进嘴巴,香烟就被苏红没收了。
“此处禁止吸烟,这么大的提示牌没看到啊?”
“这……”丁云峰无奈收起烟盒:“好吧,是我不对,我认错,别生气啦。”
“我没生气,当护士的,我们对谁都是这个态度。”
不生气才怪呢……
丁云峰看了一眼左右,发现暂时没人走来。
他直接将苏红拉进怀里,飞快扯下对方的口罩,埋头给对方饱满的红唇来上一记深吻。
呜呜呜……
苏红瞪大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丁云峰这么大胆,敢顶着走廊几个监控强吻自己。
挣扎几下,苏红哪推得开丁云峰,加上,她还在担心,这一幕会被病房里面的乐惠贞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
反正根据苏红的医学知识来判断,自己大概被丁云峰吻到缺氧的情况下,才被对方放开。
捂着胸脯,靠着墙壁,苏红剧烈喘气,她那双瞪着丁云峰的眼睛,既包含恼怒,也包含满足。
乐惠贞推门出来,双眼发红:“他想见你。”
讲完这话,乐惠贞扫了一眼苏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房。
丁云峰应了一声,进房之前,飞快在苏红耳边讲道:“不准逃跑,你知道逃不掉的。害你等了这么多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等我。”
“哼,你说我就要听啊?”白了丁云峰一眼,苏红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埋头匆匆离开。
若有熟悉她的同事看到这一幕,肯定很惊讶,苏护士长的脚步,怎么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暂时稳住小妹,丁云峰走进病房。
看到被疾病折磨得彻底脱相的乐孝文,以及站在床边,默默抹着眼泪的乐惠贞。
丁云峰直视对方望来的目光:“我会好好照顾阿贞的。”
“咳咳咳,那好,那就好,省得我多讲了……
那句老话没有说错——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乐孝文释然笑了起来,可说不到三句话,又陷入剧烈的咳嗽。
丁云峰澹澹回了一句:“那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我早不把你当做敌人了。”
“小子,你……是在说……我不配当你的对手啊?”乐孝文大怒,可他努力几次,悲哀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指着对方反驳都无法做到。
乐惠贞泪流满脸,对着丁云峰连连摇头。
丁云峰叹了一声,就在他准备看在乐惠贞面上,稍微给乐孝文留点面子的时候,
乐孝文自嘲笑道:“罢了罢了,我是死不认输,你是寸步不让!
若非这样,大家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阿贞就交给你了,她想随她妈妈的姓也好。
我这辈子,仇家太多,这样一来,她反而安全一些。
丁云峰,你听着,我已经备好文书,等我咽气,我的律师会来找你,你只要把名字签上去,我们乐家的产业,就是你的了。”
越说越快,乐孝文脸上,呈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润。
他说到最后,甚至坐起身来,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右手,紧紧抓住乐惠贞的手臂:“别和我说什么让阿贞继承的屁话!
这个丫头为了你,能够不认我这个父亲十年。
即便我把家产交给她,哪怕她接了,我估计,还没等我烧透,她就要转交给你了!”
乐惠贞看到父亲开始回光返照,这些年的怨气,彻底化为乌有。
就在她失声痛哭,喊医生过来抢救的时候。
在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