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再给我一条引路的鱼!”杨德祖淡淡地说。
闫国斌伸手有点,从穴位里灌进去一道微弱的真气,在他筋脉里开始流传、
就像在河水里面抛下了一条鱼,小鱼慢悠悠的游荡着,但是,杨德祖忽然发现,他的身体如同镜子一样平静。
这种情况不对!
中和境之下,任何外界的能量进入,都会形成波动,死寂不对!
杨德祖努力地想内视自己的身体,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中和境的灵魂太弱,只有达到圣人境才能与灵魂建立真正的沟通。
正想无可奈何的放弃时,忽然间他又想起了《蜀道难》。
“蜀道之难,难于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杨德祖低声背诵着这段话,反反复复,如同入魔。
闫国斌一下子愣住了,《蜀道难》是他这一脉古武者平时修炼时的开口诗,就像是老师的训诫,想要攀顶,就要有蜀道的决心,要不然趁早回家!
昨日杨德祖在跑步时候就用这首诗激励自己,他小时候修炼,也是用这首诗激励自己。
多少年没默念过这首诗了,若不是这小子在这个时候背诵,我差点被这繁华世界模糊了双眼,竟然还想搞什么权利之争,可笑!
闫国斌自嘲一声,不再说话,默默为杨德祖护法。
中和境低沉的声音一次次敲击着灵魂,忽然间,意念翻涌,杨德祖眼前的景色瞬间大变。
一座山峰直插云间。
一道金色飞瀑直挂天际,飞流直下三千尺,金光闪闪,疑是银河落九天。
一汪潭水,金光淋漓,深不见底。
这是被信仰之力包裹的真气?
杨德祖心中一惊,忽然看明白了。
一幅《蜀道难》的山水画意境内,潭水就是下丹田,瀑布面就是中丹田,最高山峰的顶就是丹田。
丹田正是他的灵魂居住的识海。
原来能量都在身体里互相转化,只是以前没有找到转化的方式而已!
发现了这个奥妙,一股莫名的豪气从心中直升而起,《蜀道难》,再难也要登顶九天!
一条温润如玉的小鱼扑通一下跳进金色的水潭,瞬间消失不见。
闫国斌放开了手,叹息一声,走向了旁边的小桌子,他泡了一壶茶,心境平和地开始喝茶,也无风雨也无晴,冷眼看尽世间事。
听到动静的陈洁也轻轻推门而入。
闫国斌轻轻摇摇头,满脸失望。
陈洁倾听了一会儿,发现杨德祖反反复复像是和尚念经一样,吐字不清地念叨着《蜀道难》的诗词。
心里一酸,眼前就浮现了他在跑道宁死不服输的韧劲。
叹息一声,走到杨德祖的背后轻轻坐下,想放手拍醒他,忽然,她发现情况不对。
中和境就是平静的阴阳八卦。
一阴一阳谓之道!
有落!必有起!
登顶难,难于青天。
但是,让下丹田的潭水溢出,充斥到小河里,不难!
一条金色的小鱼忽然从水潭里冒出头,做了一个人性化的鬼脸,向前方的小河跃来...
身后跟着一条,两条,三条......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忽然间,一道气势磅礴的金色真气从潭水里涌出,直接向小河里铺天盖地的冲去......
小鱼回头看了一眼需要逆流而的瀑布,再看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峰,再不留恋,转身化向前跑去,背后引领着连绵不绝的金色真气。
陈洁焦急的手势立刻招来了闫国斌。
他们发现,杨德祖身若隐若现地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就像......铜人阵里的铜人。
瞬间闫国斌愣住了,这孩子身体里面有什么?
与陈洁相视一眼,两人退到远处,不在说话。
小鱼汇集成了一条游弋的蛇或龙,在小河里流转,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杨德祖抽出意识,金色的真气已经在经脉里自然循环了。
许久之后,东方升起了一道朝阳,静静的照着杨德祖的脸,他盘溪而坐,神态安详。
陈洁倏然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赤身裸体的杨德祖,她的脸色不由得泛红,刚才在梦里,杨德祖也是这般为她打通任督二脉......
闫国斌喝着茶,静静地观察着杨德祖,精神饱满,神态安详。
“没事吧?”陈洁用口型说。
闫国斌聚丝成线,传音道:“这孩子在运行大周天,我很期待,他可不是一般的古武者。”
闫国斌语无伦次,难掩心中的惊喜。
陈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站起来向外走去,她还是无法面对此时杨德祖的形象。
闫国斌习惯性地想烧一壶水,结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