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当你指使泼皮无赖欺压百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不平人会来杀你!”
顾舟距离唐松已经不足五米,杀意越发凌冽。
唐松此时恨不得自己多生几双腿,亡命狂奔,顾舟和他距离还是越来越近。
“唐松,当你开烟馆放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不平人会来杀你!”
砰!
顾舟抬脚踹在他背,把他踹了个狗吃屎,没等他爬起来,刀锋架在脖子,低下头,森然道:“唐松!下了地府,记得告诉阎王爷,是不平人杀的你!”
唐松脸色如死灰失魂落魄,心中痛苦呻吟:“我唐家为何会遭受如此大难!”
回过神来,他现在已经相信了那家丁所说,府里的护院,护卫被顾舟大肆杀戮,都被杀破了胆子,不然为何现在没有一个护院,护卫来救他?
他们唐家在大祥县经营了百年,好几代人,兼并田地,囤积居奇,放债,搜刮大量的财富,成为当地的豪强,可如今,被一个莫名的凶人找门来,一朝崩溃。
他就一个儿子,还被杀了。
现在自己恐怕也要步儿子后尘。
一旦他们两个死了,诺大的唐府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唐松张开欲言,他本来想大声呵斥,可是看到滴血的雪亮刀锋,满腔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惊恐,双股战战,冷汗涔涔,活命的本能占据绝对风,求饶连连:
“好汉!有什么好商量,我有的是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杀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对你什么好处都没有,留我一命……留我一命……”
他神色狰狞而扭曲,状若疯狂。
“不平人!行不平事!”
顾舟手腕微微一动,刀锋划过唐松充满肥肉的脖子。
噗通!
唐松倒地,一手捂着脖子,一手虚抓空气,似乎想要抓住生命的流逝,最终双眼渐渐无神。
他死了。
…………
当官府的人带着大队巡防营人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前院尸横遍地,脸色大变,揪住一个坐在地失魂落魄的护院,愤怒而疑惑问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谁杀的?凶手在哪里?”
呕……呕……呕……
巡防营官兵看到尸首遍地的场景,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当下脸色一白,大量的官兵把早晨吃的都吐了出来。
污秽加血腥,让此地越发令人作呕。
“有个蒙面之人拿了一把刀闯了进来,见人就杀……”
“一把刀?你在搞笑么?唐府的枪可不少!”
巡防营统领拍了拍腰间的枪。
那护院浑身颤抖起来,颤声道:“那……那凶人……不怕枪……”
“你疯了。”
巡防营统领满脸失望越过他,扫视了一眼如同人间炼狱的前院,心头狂跳,头皮发麻,自信做出判断:“肯定不止一人,一个人怎么能在唐府有这么多护院,护卫,还有枪的情况下犯下如此凶案?”
他身边几个松松垮垮的官兵赞同他的说法。
孤身一人,怎么可能造成这幅场景,肯定有数十人。
可是不多时,几个问话的手下回来禀报,均给出相同的回答,无论是唐府活下来的人,还是围观的百姓,都告诉他们,唐府凶案是一个蒙面人做的。
一人一刀,所向睥睨,无人可挡。
巡防营统领眨了眨,看向左右之人,迟疑道:“我是不是在听天书?”
其他的人也是半信半疑,只觉得像是看话本一样,这种武力值,真的不是话本里走出来的人马?
“所有人都是相同的回答,大概率是真的。”
巡防营统领想到了当年义和团的人,某些人武力值也是爆表,靠着神打之术,短时间内可以硬抗子弹。
“MD,要真是和义和团有关,老子可不能参与。”
巡防营统领看着前院惨景,心头狂跳,他可是参与过义和团的剿灭战争,虽然义和团已经被剿灭了,可依然还有不少义和团凶人还活着,这些人占着自己武艺高强,动辄刺杀官员。
剿灭义和团之后,全国还偶尔有被义和团残余势力刺杀的官员。
他可不想某天夜晚自己被人割了头颅。
自己虽然受了唐松不小孝敬,可要是为他把命搭,不值当。
心念转动,他已经下了决定,这场凶案,自己做做样子糊弄一下就行了。
“大人,后院发现了唐老爷的尸体,墙还有凶手留下的字。”
“带路!”
来到后院,一行人一眼就看到了墙一行显眼字,是用鲜血留下的的:
不平人!管不平事!
巡防营统领眼角一挑:这么像义和团的风格,很可能真的是义和团的人干的。
想到凶手武力值爆表,不怕子弹,他越发确定凶案是义和团的残余势力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