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以及骆养性还有许显纯三人同时进入了寝宫之中。
只是当他们见到寝宫的大内侍卫已经换了一波人之后,有些紧张。
毕竟他们可都是阉党的成员。
锦衣卫原本是要为皇帝办事的,却依附于东厂,要是朱由检以这个罪名追究他们的话,他们根本就活不了。
所以三人进入寝宫之后,战战兢兢的站在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此时已经穿了龙袍。
端坐在寝宫之中。
“臣田尔耕”。
“臣骆养性”。
“臣许显纯”。
“拜见陛下”。
三人跪倒在了朱由检面前。
其实三人是有见到皇帝不下跪的特权的。
可是今天这阵势,他们再傻都不可能还站着。
朱由检看着三人。
在朱由检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
只要朱由检一声令下,三人根本就走不出这寝宫之中。
“锦衣卫可还是朕的锦衣卫?”。
朱由检用了朕这个自称,说明他对三人其实非常不满。
现在锦衣卫早就没有了骨头。
而且原本听从皇帝命令的锦衣卫,现在也唯魏忠贤以及东厂之命是从。
原本是两个并立的部门,现在居然变成了下级。
也许以前的皇帝不在意,毕竟只有控制住东厂就可以。
但是朱由检绝对不会允许。
而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听到这话立刻浑身颤抖。
“锦衣卫当然是陛下的锦衣卫”。
田尔耕非常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魏忠贤已经得不到朱由检的信任。
田尔耕也担心自己被清算。
因为他在任期间可是做了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的。
而骆养性和许显纯也有些害怕。
许显纯并没有比田尔耕好多少,不过因为他是外戚,所以倒也不太担心自己会被朱由检杀了。
骆养性则是根本没有怎么干过恶事。
所以他倒也没有太担心自己的性命。
而且他实际也并不属于阉党。
所以也不担心会被朱由检清算。
朱由检冷声道“真的吗?朕的锦衣卫怎么事事听从魏忠贤的,哦,是因为魏忠贤是九千岁吗?”。
“陛下明鉴,锦衣卫誓死效忠陛下”。
朱由检笑了笑“效忠朕,昨天朕登基的时候,居然无法从锦衣卫之中调出人手,锦衣卫就是这么效忠朕的吗?”。
因为昨天阉党还在观望期间,所以魏忠贤没动。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
锦衣卫一直唯魏忠贤的命令是从。
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现在魏忠贤已经被处理了。
田尔耕不傻的话,就绝对不可能还对朱由检听调不听宣。
锦衣卫原本就是天子亲军。
现在却沦为阉党的凶器。
按照大明的规矩,锦衣卫指挥使早就该死几百次了。
而因为大明的皇权非常集中,就从未出现过架空皇权的事情出现过。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大明皇帝不朝几十年都可以把控权力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大明的政治制度,让朱由检完全不担心自己治不了阉党,治不了东林党。
而朱由检要担心的是阳奉阴违。
他可以杀很多大臣,但光会杀人也没有什么用。
事情依然不能解决。
而朱由检的冷笑让三人立刻跪下低着头。
田尔耕此时颤颤巍巍。
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本事天子亲军,可昨天朱由检调动锦衣卫的时候,锦衣卫居然没有听从。
这是找死行为。
可是他还想解释一下“陛下,这都是因为臣下收到东厂的挟制的原因啊”。
朱由检冷笑道“收到东厂的挟制,好一个受到东厂的挟制”。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居然要听从东厂,尔等莫非是觉得朕的命令还不如东厂厂督?”。
田尔耕心中一凛。
坏了,朱由检这是想要对他们动手了。
田尔耕只能辩解道“锦衣卫肯定是陛下的亲军,可,可锦衣卫是收到东厂监察的,臣下不敢得罪东厂厂督”。
朱由检都气笑了。
“不敢得罪东厂厂督,却敢得罪朕”。
“好啊,看来锦衣卫确实应该要好好清洗一下了”。
“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确实也该千代万剐”。
“来人,将田尔耕撤职,投入诏狱,其家人抄家流放”。
田尔耕呆住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朱由检两边的士兵拖了出去。
“冤枉啊陛下,臣下冤枉啊”。
“九千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