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很满意眼前的士气军心提振效果。
不过,当众斩杀了唐总兵的一丁点后遗症,还得捎带脚解决掉。
“朕,你们的皇帝!”
“尔等,皆为守护大明疆域的热血好儿郎!”
皇帝赵牧,声贯整个校场。
以他如今个人武力值,想要做到,让校场内一万八千军士,都听清楚自己说话,自然已是很轻松的事情。
“曾经,尔等目之所及处,皆属我大明之地!”
“曾经,尔等畏惧如虎之鞑奴贼酋,乃我大明荫佑庇护下的一条草原狼犬。没有大明先祖们的怜悯垂幸,几曾能有那所谓的后金女真一族的生存崛起。”
“可是如今,大明豢养的狼犬成长起来了,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狼子野心,敢向主人目露出了凶光,呲起了利齿。”
“大明衰败了,连年的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让中原汉人江山,变成了草原野蛮人们眼中的肥肉,让尔等曾经赫赫战功的大明军士武将们,居然也退化衰弱到了,任由鞑奴贼酋们欺凌宰割竟不敢反抗的地步。”
“鞑奴贼酋的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了!”
“你们中间的很多人害怕了,胆怯了!”
“甚至已经在思考着,何时举起刀子,捅向你们身边的袍泽兄弟,杀了你们的袍泽兄弟,提拎着你们袍泽兄弟的人头向鞑奴献媚投降,然后换来给鞑奴做狗的机会,去当那低人一等的汉军八旗贼兵?”
“唐钰该死!”
“朕升他的官,让他当辽东总兵,亲自领兵夺回了宁远,令其镇守宁远,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驻守宁远城已有近十天时间,他这个总兵官,一不积极操练军士,二不加紧补修城防,三则暗与鞑奴贼兵勾连,欲陷城内一万八千军民于水火之境。”
“朕杀之祭天,天即刻便为朕赐下如此惊人城防物资,天尚不欲亡我大明江山社稷,汝奈何为贼?”
嗡……
校场内,一阵阵嗡声议论涌起。
皇帝当众揭露的真相实在太惊人。
大家仔细回忆宁远城内种种,赫然发现,真相貌似就是如此。
被皇帝寄予厚望的总兵官唐钰,真没见其为城池防务操劳过什么。
原来这狗贼,竟是早就打定了投降鞑奴的主意。
可恨!
“唐钰本部之亲兵、家丁兵将,统统出列!”
“尔等站出来,现身说法说说看,朕有无冤枉你家将军半句?”
皇帝赵牧目光如炬。
扫视向总兵唐钰的那票人数三百有余的亲兵、家丁兵将。
那三百余人,早在皇帝一剑斩了自家将军人头那一刻起,就已经个个面如死灰,知道大事不妙。
他们到是有心想趁机制造些混乱,然后杀出城去,亡命天涯什么的。
甚至直接出城向北,投了鞑奴也未尝不可。
只是,随后看到,皇帝陛下祭天时那一幕幕神迹。
他们早就彻底失去了挣扎勇气。
此刻,被皇帝点名出列,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石化当场动弹不能。
只不过,他们不动,其余军士,却呼啦啦一下子向旁四散开,所有人都是目光炯炯盯死了他们一举一动。
这种情况之下,真就是再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无人再敢有任何异动之举了。
突然,唐钰的副将唐良拔刀在手,直接在自己脖子一抹,干脆了当自杀而亡。
唐良的自杀,仿佛一个开关信号。
顿时那其余三百五十人等,也立刻有样学样,统统拔刀在手,抹了自己的脖子……
“哼!”
皇帝赵牧重重哼了一声,厌恶地挥了挥手。
太监刘洪于是赶紧招呼一声,指挥着一标人马立刻忙碌起来,迅速就将这些自杀而亡的尸首拖出校场……
“内贼祸患已除,足够让尔等武装到牙齿的军备摆放面前,宁远城就在你们脚下。”
“朕,再问尔等一声,你们还要畏战惧战下去,一个个像无能废物一样,眼睁睁看着鞑奴贼酋的大军攻破此城,然后杀入关内,在中原大地到处烧杀抢掠,掳走你们的同胞兄弟为奴,抢走你们的妻女姐妹为亵玩之物,你们还要继续这样放任自流下去吗?”
“朕再问一声,尔等身为大明军人的血性尚存否?”
“尔等身为汉人江山的守护者,究竟还能否挥动你们的大刀,舞动你们的长枪,拉开你们的弓箭……”
静。
全场静悄悄一片寂然。
皇帝的声音,如炸雷般响彻每个军士耳畔。
没错,曾经的大明,乃是踩踏着草原蛮族的尸山血海而立国,将那横扫欧亚的蒙元铁骑,一路碾杀进了漠北……
北方蛮族在大明先祖们的面前,完全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可是如今,来自北方草原的蛮族,居然又一次让他们感受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