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歇一会儿吧,你俩都是从小挨打挨习惯了的,早就不怕疼了。”
“可恨啊,本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罚呢,还是被你们俩给牵连的,呜呜呜……”
朱植也是惯犯了,虽然紧张,但却并不怎么害怕。
毕竟父皇再凶,也不敢真拿他们怎么样,无非就是打顿板子罢了。
“你们仨就别抱怨了,想想咱们这次赚的钱,还有啥不知足的!”
朱桂、朱瑛听到这话,心情顿时大好。
这次他们算是赚大了,不仅一次就收回了造船的成本,更是每人还额外赚了一万两银子。
一想到有那么多钱进账,三人对即将到来的板子都不那么恐惧了。
非但有说有笑起来,甚至还在木桶里打起水仗,你扬我一下,我扬你一下,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当老朱进来的时候,偌大的暖阁里已经被三个逆子,外加一个逆孙折腾得能养鱼了。
“这是洗完了吗?”
“来人!”
“将三个逆子拖出去,每人重打一百大板!”
二虎赶忙提醒道。
“皇爷,这么大是要没命的……”
老朱闻言冷哼一声道。
“你们看着办,打不死就成!”
“唉……”
二虎闻言对三位皇子拱了拱手,道了声得罪,随即命人将三人从木桶里拖了出来。
朱桂一想到自己要跟两个弟弟一般,被光熘熘地拖出去打板子,就感觉头皮一紧。
“父皇,儿子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您好歹给儿子留点脸面,让儿子穿着衣服挨打吧!”
老朱听了朱桂的话,认真地想了想道。
“朱桂就免了,给他换上衣服打发出宫吧。”
朱桂听到这话,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过了好一会儿才跪下谢恩。
“儿臣谢父皇体恤,儿子回去一定……”
朱桂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父皇又开口了。
“一会儿去后宫,让郭慧派两个宫女去徐家一趟,好好斥责下徐家二小姐!”
朱桂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父皇,有啥事您冲儿子来,为难妙清干嘛!”
老朱见朱桂说得如此亲昵,竟然以“妙清”相称,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老十三算是打皮了,就算打他两百板子,依然是我行我素。
现在总算有个能制住他的儿媳妇,自己以后可以省点心喽,哈哈哈!
“你们即将成为夫妇,夫妇本为一体,你如此胡闹,她身为你未婚妻,未曾起到规劝的责任,咱责罚她不应该吗?”
朱桂听到父皇这般强词夺理,气得脸都红了。
“父皇!”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责罚就责罚儿子吧,别拿人家徐妙清出气!”
“拖出去!”
“父皇,儿臣愿意领罚,领二百板子也行啊……”
老朱才不搭理他呢,直接命人将其轰了出去。
老朱把朱桂打发出去,对待两个小的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命人拖到外间打板子。
两个小的也不敢争辩,只是不住声地求饶。
然而,老朱惦记这顿打可有段日子了,岂能那么容易松口。
当外间传来朱瑛和朱植的嚎叫声时,老朱冷冷地看向朱允熥。
“小逆孙,该轮到你了。”
“你是自己从桶里爬出来,还是等咱把你拎出来!”
朱允熥可不想被吊着打了,那玩意太疼。因此,听到老朱这般威胁,赶忙从桶里爬出来,自己搬来一个小板凳爬上去。
“皇爷爷,孙儿此次奉旨讨贼,愿意将缴获的四十几万两白银全部上缴!”
老朱刚从腰上解下鞭子,突然听到这话顿时愣住。
“哦?”
“你个逆孙竟然舍得?”
“皇爷爷,孙儿就是看着您日夜为银钱操心,这才冒险出海给您搞钱的呀……”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喽?”
“倒也不能说有功,起码功过相抵吧……”
老朱闻言冷哼一声,抬起脚踩在逆孙的背上,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鞭子,打得朱允熥“嗷”的一声惨叫出来。
“你当咱稀罕你那点破钱!”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就算有一千万、一万万两银子又有何用!”
“你知不知道,咱连册封你当皇太孙的诏书都写好了,你要是死在海上,你让咱这糟老头子可咋活!”
老朱说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啪啪”地打。
朱允熥听到老朱这么说,心里也是一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皇爷爷,孙儿知错了,您尽管责罚吧!”
老朱见大孙这样说,心里的怨念顿时小了不少,可还是甩开膀子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