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听常森这样说,就知道常森不会过分为难自家王爷,行刑的时候能手下留情了。
因此,冯氏从地上爬起来,赶忙命人叫医官。
至于她本人么,则一直站在旁边等着,等着王爷挨完板子好随时伺候着。
虽然常森已经决定看在王妃和大嫂的面子上,对周王网开一面,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气大得很,哪怕他不故意使坏,周王也被打得鬼哭狼嚎。
在常森打完四十大板后,周王更是疼得直接昏死过去。
冯氏见状赶忙扑上去查看伤势,见自家王爷被打得皮开肉绽,赶忙对常森千恩万谢。
躲在门外的几个侧妃,见里边没动静了,赶忙跑进来献殷勤。看到王爷被打得昏死过去,屁股上还有鲜血流出,当即对常森等人谩骂不已。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狗东西,这是要把我家王爷打死吗?”
“就算陛下要责罚王爷,也没说让你们打得这么重吧?”
“你们这是苛待藩王,我们要写折子告你们!”
王妃冯氏听到几个小妾的言语,当即扬起巴掌挨个打了几巴掌。
“都给我闭嘴!”
“若不是常家兄弟手下留情,王爷恐怕没有半年下不来床了!”
冯氏训斥完王府里不懂事的妃子,随即转身朝着常森盈盈一拜。
“多谢常森兄弟手下留情,妾身代王爷谢过了。”
常森闻言心里暗暗一叹,到底是勋贵家的女人懂规矩,有见识。
寻常妇人看到流血就以为多严重呢,殊不知打出血反而是小事。
锦衣卫里惯会打板子的人,几十板子下去,可以让人皮都不破,但里边的骨头能给你打粉碎。
“王妃赶紧命人将王爷抬回去疗伤吧,卑职还得赶紧回京复命呢!”
“常家兄弟,那妾身就怠慢了!”
“来人,给天使们每人封上一包银子,让他们路上买茶吃!”
这次常森没推辞,朝着冯氏拱了拱手道。
“那卑职就代弟兄们,谢过王妃赏赐啦!”
常森领着人回程的时候,正好跟三皇孙的队伍碰面,千户周源看出常森想法,当即提议道。
“副指挥使,弟兄们都跑累了,咱们到前方的驿站歇一会儿吧。”
常森闻言也非常意动,想去看看自家外甥,再找三皇孙打听下二哥境况。
只是一想到身上肩负着皇爷的差事,他就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是别了,等到下个宿头一起歇吧。”
“好吧!”
官道上,朱允熥乘坐的特制马车里,朱允熥正跟几个学生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话说,,,..版。】
“诸位,金通铁路大致的路线就这样定了,你们在接下来几个月里,沿着路线走上几遍,把每一个细节都敲定了。”
“比如说遇到山怎么办,是修隧道还是绕过去。遇到河水的时候,是架桥还是怎么着……”
“是!”
“谨遵三皇孙之命!”
朱允熥回京的路上,一直在领着人绘制施工图纸。
虽说现在的大明还不具备修建铁路的能力,但他也没打算现在就修,只是想先命人铺出路基,方便以后铺设枕木和铁轨之类。
他相信再有三两年时间,大明的钢铁产量就应该能供得上了,到时候再正式动工也不迟。
朱允熥正和学生们讨论具体细节之时,随行的锦衣卫千户徐六子敲响了马车的窗户。
“三皇孙,卑职好像看到常家三爷从咱们前边过去了,要不要卑职招呼他一声,带他过来见见你?”
“带过来吧,正好问问他去北边做了什么事!”
徐六子闻言,心虚地嘿嘿笑着,随即命人将常家三爷给追了过来。
常森本来都放弃见三皇孙了,见到三皇孙主动派人来叫他,赶忙颠颠的跑过来见礼。
“卑职常森,见过三皇孙!”
“三舅,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规矩,规矩不能坏,嘿嘿嘿……”
常森骑着马,紧紧地跟着朱允熥的马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三舅,你去北边有啥公干啊?”
“没啥,皇爷想周王了,让卑职给周王送了点赏赐。”
“哦哦……”
朱允熥闻言将信将疑,想着五叔都不在开封,皇爷爷给他送什么赏赐?
“三舅,我这儿有封给皇爷爷的信,你帮我捎回去吧,再跟皇爷爷说,我回程的时候去中都拜祭过祖陵就回去。”
常森听朱允熥要拜祭祖陵,赶忙应承下来。随后又跟朱允熥打听下二哥的境况,见二哥在大同混得不错,也就打马告辞了。
常森回到京城,将三皇孙的书信交给老朱,老朱听闻大孙要去拜祭祖陵,脸上也是乐得见眉不见眼。
“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