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从大同回来之时,已经去了凤阳中都一次。但在接受了册封大典后,还要特意跑一趟,以非常隆重的礼仪拜祭。
朱允熥当了皇太孙后,权利地位没觉得提升,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快被“祭祀”给填满了。
难怪古人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简直跟后世的文山会海没啥区别了……
朱允熥在拜祭过太庙后,又被一众官员簇拥着去了文华殿。
到了文华殿,朱允熥终于可以坐在正座的位置上,接受百官的朝拜了。
原则上来说,从今往后文华殿就是他的专属办公厅。
如果老朱在后宫玩疯了,不想上朝了,那他就可以在文华殿替老朱处理公务。
在文武百官退下后,一众藩王走了进来,也对着朱允熥朝贺了一番。
只是他们的朝贺礼仪就不那么规范了,朝他挤眉弄眼者有之,朝他做鬼脸者有之,对他龇牙咧嘴,做出一副咬牙切齿动作者也有之。
唯一的遗憾是没能看到朱允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朱允炆的病生得这么巧呢,从大同府回到宫里就病倒了。
好在朱允熞欢实了,敢朝他做鬼脸的那只就是他。
朱允熥在文华殿接受了一众藩王的朝贺后,就被一干小王叔拉着去了大本堂。
一众藩王到了大本堂门口就扔下朱允熥,急匆匆地跑向大本堂里。
朱桂、朱植两兄弟站在门口,不住地朝着朱允熥招手。
“大侄子,赶紧进来呀,就差你了!”
朱允熥看着两人“招手”的动作,在心里暗戳戳的腹诽,给他俩换上花衣裳,都能扔到秦风楼当老鸨子了。
朱允熥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一定在大本堂里做好了“陷阱”等自己跳进去。
只是一想他们刚刚三叩九拜的,心里肯定憋着点气,他也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然而,当他走进大本堂,看到齐刷刷坐在椅子上的一众小王叔顿时傻眼。
没有陷阱!
只有一只只傻鸟,傻乎乎的坐在椅子上,满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大本堂内的椅子早就被重新摆放了一遍,正对着门的中间空着,两排各摆了十把椅子。
此时大明的一众藩王,按照次序整整齐齐地坐在上边。
朱桂见到朱允熥走进来,嘿嘿坏笑着说道。
“大侄子,你可别说我们欺负你,按照你皇爷爷的皇明祖训,在朝堂等正式场合,我们这些当王叔的要对你行君臣之礼。”
“可到了私下场合,你得对我们行家礼!”
“来吧,大侄子,赶紧把我们刚刚磕过的头还回来吧,哈哈哈!”
在朱桂这番话一落下,大本堂内的一众熊孩子顿时鼓噪起来,一个个拍着桌子喊道。
“还回来!”
“大侄子,还回来!”
“把我们磕的头还回来!”
朱允熥看到群情汹涌,当即朝着朱桂躬身一礼。
朱桂玩归玩,闹归闹,但见到大侄子给他行礼之时,依然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只是嘴上不饶人,依然笑哈哈的说道。
“弯腰可不行哟,我们可是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呢!”
朱允熥见状,又对着几个比自己大的皇子行了礼。
其他几个皇子就没朱桂这么懂规矩,大咧咧地受了朱允熥的礼。
轮到一些年纪小的皇子,他们闹腾得可就欢实多了,非得让朱允熥跪下给他们磕几个。
朱允熥也不客气,拎起年龄最小的尹王朱?,一屁股坐在朱?的座位上,然后将其放在自己大腿上,撩起他的下裳,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啪啪”几下。
“你个还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也敢在本太孙面前冲长辈?”
“看咱不打你个屁股开花!”
朱?屁股上吃痛却不哭,只是嘴上不住地叫嚣着。
“朱允熥打王叔啦!”
“朱允熥,你目无长辈,殴打王叔,我要去父皇那儿告你的状!”
朱允熥见朱?都被自己打屁股了,竟然还敢叫嚣,当即给他来了几下狠得。
朱?才五岁,没几下就被打的呜哇呜哇的哭起来,朱允熥见这孩子哭了,当即将其放到地上。
朱?重获自由,嚣张的气焰再次燃起。
“朱允熥,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父皇告状,让父皇狠狠打你的屁股,呜哇哇……”
大本堂里一众年长的皇子,看到朱?哭唧唧的样子,顿时爆出一阵大笑。至于那些跟朱?年龄相彷,或者年岁相差不大的小皇子们,则一个个小脸煞白,再也不敢在朱允熥面前以长辈自居了。
朱允熥用巴掌镇压了一众小王叔后,又给他们每人发了个甜枣。
“诸位王叔,咱们年龄相彷,让我管你们叫一声叔叔没问题,但让我将你们当成长辈则有点难。”
“我知道你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