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不能让安南的皇帝改姓张!
这也是张天佑等人最大的期盼。
毕竟,以华夏历史为例,田氏可以代齐,他张氏自然也可以代陈!
“请少主放心,老奴定然妥善安排几位幼主,以及几位夫人……”
“有五哥照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张天佑说完这话,看向下方的一众闹哄哄的场景,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只是临走之时,还得给大明放一把火才行,哈哈哈!”
在张天佑放肆地笑过后,他的眼睛突然看到一抹朱红。
在大明朱红色乃是非常尊贵的颜色,只有皇室和高品级官员才能用。
紧接着,他就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喧嚣声。
“皇太孙驾到!”
“所有军民人等跪迎!”
张天佑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不禁皱起。
“朱允熥怎么来了?”
虽说纺纱一厂的门口聚集了不下两万人,但一听说皇太孙的车架到来,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朱允熥坐在马车上,望着下方乌压压的人头,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典故,一个叫萨拉热窝的典故。
这要是有人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对着自己勐射几箭,自己该不会当场被人射死吧?
朱允熥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感受到衣服内软甲的坚硬和冰冷,他这才稍微放心一点。
随着马车的行进,跪在地上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让朱允熥的马车可以进入厂子里。
朱允熥进入工厂大门,随即领着四个抓着盾牌的锦衣卫上了一个高台。
一开始,没人知道皇太孙为何要在厂子里建一座高台,更没人知道高台上的几个大喇叭是干嘛用的。
直至朱允熥站在上边,并且对着聚集在工厂门前的数万织工喊话,他们才意识到,原来皇太孙早就料到有今天了。
张清来看到站在高台上的朱允熥,只觉得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虽然他不知道皇太孙是如何料到这件事,并且在建厂之时就已经提前布置好。
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一刻,朱允熥是神!
“诸位父老乡亲们,孤知道你们为什么来闹,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你们所求者不过是养家湖口而已!”
跪在下边的老百姓,听到朱允熥这番贴心贴肺的话,一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那感性的人,更是自责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他们都闹腾成这样了,就差放火烧人家的厂子了。
然而,皇太孙非但没有一点生气,还如此理解他们的处境!
“皇太孙圣明!”
“不是俺们想跟皇太孙作对,实在是俺们没活路了,还请皇太孙怜悯,给俺们小民一条活路吧,呜呜呜……”
在一个有点水平的老者说完这番话后,在他身后的所有织工,都哭天抹泪地重复。
“求皇太孙怜悯!”
“求皇太孙给条活路!”
虽说一开始口号还不甚整齐,可在众人喊了几遍后,口号的频率渐渐趋于一致。
朱允熥听着越来越整齐的口号,暗暗盘算着此事有几分偶然性,几分必然性,以及几分的组织性。
目前来看还不错,虽说里边少不了别有用心之人,但大体上还只是为了混碗饭吃而已。
正好他这边急需人,可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朱允熥在众人发泄了一番情绪后,这才重新对准大喇叭喊话。
“诸位父老乡亲,尔等放心,孤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活路的!”
“接下来,孤要开办制造局纺织二厂、三厂,孤要在苏州招募两万名织工!”
下方众人听到这话,无不欢欣鼓舞。
但也有很多人不信,感觉官府是在诳他们,等把他们湖弄走,就该不算数了。
因此,跪在最前边的老者再次发话。
“敢问皇太孙,您说的可是真的,您真会雇佣两万织工?”
“另外,工钱咋算,是按天算,还是按活算……”
朱允熥听到这话,颇为意外地看了看下方的老头,心道这老头脑子挺灵光啊,适合当个公会会长防和谐错别字啥的。
“工钱不好说!”
“不好说?”
下方的织工听到朱允熥这话集体炸毛。
“皇太孙,您咋还能说不好说哩!”
“您不是大明皇太孙吗,给多给少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哩?”
“奏是!”
“您可是皇太孙哩,是皇帝老爷之外最大的官哩,还不是您说啥是啥哩?”
朱允熥闻言哈哈大笑道。
“诸位乡亲们,听孤把话说完!”
“孤之所以说不好说,是因为孤不知道你们的能耐有多大呀!”
“你们之前在别人家作坊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