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您了?”
秦王端起酒杯,看了看迟迟不肯饮酒的朱棣,又看了看笑吟吟的秦德顺,脱口而出地问道。
“秦公公,这酒里不会下毒了吧?”
秦德顺听到这话,眼皮当场耷拉下来,连看都懒得看秦王一眼。
他发现了,秦王这孩子脑子有坑。
如此盛大的场面,皇帝就算恨得他牙根痒痒,也不可能下毒毒死他呀!
“秦王殿下到底接不接旨啊!”
秦王见秦德顺这般催促自己,心里更加笃定这酒有问题,心里暗暗琢磨,自己不过是耍点小脾气,老爷子该不会真想弄死自己吧?
“秦公公,您先稍候啊!”
朱樉说完这话,随即拉着朱棣去了一边。
“老四,你是不是猜到啥了,给二哥说说!”
“二哥,你没听说过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的典故吗?”
“这是啥典故?”
“陛下在胡惟庸桉后对茹太素所说的话,说完这话后没多久,就把茹太素给杀了……”
“你说这典故是何意?”
朱樉对茹太素之事也有耳闻,只是一时间忘了还有“金杯”这档子事。现在听到朱棣这么一分析,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不能吧!”
“父皇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了咱们两个的命呀?”
朱棣也觉得不能,但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就想着拖朱樉下水。
“二哥,父皇前几天刚整治完蓝玉,若是没有朱允熥拦着,蓝玉现在坟头的土都凉了!”
“父皇为了给大侄子开路,连蓝玉那样的勐将都舍得杀,更何况咱们这些年长的藩王了……”
朱樉听到这话心里直打鼓。
实话说,他也就是想给老爷子添点堵,可没想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多谢四弟解惑,二哥这就接旨谢恩!”
朱樉扔下朱棣,赶忙走上前端起酒杯。
“儿臣谢父皇恩典!”
“儿臣定当严加约束士卒,不再给父皇添麻烦!”
秦德顺见两人都领命了,赶忙跑回去复命。
老朱在得知两个儿子的反应后,看向朱允熥的笑意更浓了。
这逆孙还真有两下子,只靠两个金杯子就吓住两位王叔了,哈哈哈!
正在这时,钦天监前来说吉时已到。
老朱见吉时已到,当即宣布军演正式开始。
在一阵军鼓声中,京营精挑细选的三千虎贲之士,披挂整齐,骑着高头大马从观礼台前缓缓行进。
老朱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的大明军士,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得意之色。
这才是他敢于杀尽不臣,陈兵漠北的底气!
只要大明将士永远这般勇勐,大明的天下将士钢浇铁铸一般地坚固!
老朱在得意之后,目光下意识地落到皇太孙那边,观看皇太孙那边的藩国使节反应。
朝鲜使臣卢嵩,正趴在城墙上看大明的军阵呢,见大明军中的骑兵哪怕在行进之时,依然能保持森然的队列,心里暗暗啧舌。
此等精锐之士,实在是世间罕见也!
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安南使节阮宗亮,在看到大明的骑兵方阵,脸色也变得恭敬许多。
在他看来,大明的将士不论是身高,还是气势,都不是他们安南国的士兵可比的。
用威武雄壮来形容大明军队再合适不过了。
相对来说,日本国王子藤佑寿就澹定得多。一来是他见了好几次大明军演,二来是大明的军舰开不到日本过,大明纵有雄兵百万也无法奈何他们。
当年盛极一时的大元,十万将士不也都为了鱼吗?
大明要是想打日本,如何将这些雄壮的骑兵运过去才是最大的难题。
西南土司们也见怪不怪了,换言之,他们之所以呆在城墙上观礼,就是因为底下的大明军队。
若不是他们打不过大明军队,他们怎么可能抛家舍业地跑大明的都城来朝贡?
在京营之后就是锦衣卫和羽林卫的阵列行进。
锦衣卫的衣衫华丽,一出场就引得众人轰然叫好。羽林卫的队列整齐,也收获不少喝彩声。
在两支军队之后就是朱允熥的靖海军了。
相较于前面几支的精锐,靖海军再怎么训练都只是新军,士兵脸上的稚嫩之色是不论如何都褪不去的。
再加上他们没有经过实战的演练,在威势上远远不如前面三支军队。
但总算有个优点,那就是靖海军的队列相当之整齐。在行进之时,还能变换动作,喊出相应的口号,倒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老朱对靖海军可是相当关注,这支军队一走过来,他就瞪着两支眼睛观看。
总的来说老朱还是满意的,这支军队不论在军容军貌上都不错,更难得的是气势如虹,如同关在笼子里的小老虎似的。
只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