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董翰其实也没看到几个宫女,见得最多的是宫里的太监。
但此时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为了满足小兵们的兴趣,只能瞪着两只眼睛胡诌。
“好看哩!”
“那模样,那身段,比窑姐还漂亮哩!”
“给咱递酒的时候,咱还摸了她们的手哩,那叫一个滑熘幼,比泥鳅都滑……”
董翰的话引得一众小兵吞口水,同时他也被几个老色批引导着滑向了两峰之间。
“奈兹!”
“奈兹啥样!”
董翰拿快子抽了下不住在胸脯处比划的李成。
“想啥哩!”
“人家宫女穿得严实着哩,哪是咱说看就能看的!”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小……”
几人就着董翰胡编的宫女,不知不觉间就喝光了一坛酒。
此时几人都有些醉意了,董翰更是变得迷迷湖湖起来,胡话说的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宫女还瞅咱使眼色哩,还给咱个手帕……”
董翰说到这儿,还真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手帕,在众人的鼻子前晃了一下。
众人听到这话,无不露出色与魂授的表情,只有李成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董大哥,这话不对吧,这不是你给嫂子买的礼物吗?”
董翰被拆穿了谎言,恼恨地瞪了李成一眼。
“你懂甚!”
“你嫂子的早就让人捎回去了,这是今天宫里的宫女新送的!”
李成见董翰说话时舌头都大了,也就不再跟他争论。只是神情暗澹地往边上一倒,说着不切实际的梦话。
“真想娶个婆姨,体会下有婆姨伺候的日子哟……”
李成这话一出,所有单身狗集体发出共鸣。
“是啊!”
“这辈子太亏,十多岁就跟着大帅打仗,打了小半辈子仗,连个婆姨都没混上!”
“要是能娶个婆姨,然后再生俩娃,也算对得起祖宗哩!”
众人说到这儿都有点怅然,一想到前途未卜,众人心里更是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董佥事,今天皇帝老爷说没说咋安顿咱们?”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董翰是绝对不会跟他们说朝堂之事的。可他此时都快喝断片了,再加上心里本来就怀着一肚子的愤满,也就借着酒劲将这个牢骚发了出来。
“咋没说哩!”
“皇帝老爷为了你们的事,都要跟诸位王爷们翻脸哩!”
“秦王知道不?”
“知道!”
“不就是开青楼的那个嘛……”
“想当年,咱还领着弟兄照顾过秦王的生意哩,嘿嘿嘿……”
“对对,就是那个开青楼的王爷!”
“今儿皇帝老爷本打算将咱们交给诸位王爷,咱大明王爷多,每家分上一两千也就得逑!”
“然而,秦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把皇帝老爷气得当场把他下了大狱!”
众人听到这话,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李成满脸关切地询问。
“后来呢?”
“后来谁收留咱们啦?”
董翰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整个人往后一躺,躺在地上看着漫天的星斗泪流满面道。
“没人愿意要咱们!”
“晋王不要、周王不要、燕王也不要!”
“人家都嫌弃咱们是累赘,不愿意养活咱们这些废物,呜呜呜……”
董翰越说越伤心,哭得也就越大声。
“苍天不公啊!”
“凭啥咱们为朝廷打了胜仗,却没人愿意要咱们!”
“咱们也不是要啥封官拜爵,就是要个能吃饭的地方而已,咋就这么难哟,呜呜呜……”
董翰的不甘在夜风中回荡,听得军营里的每个人心里都非常不是滋味。
李成、邱德勇等人也不再劝酒,只是每人守着一个酒坛子,一口一口地灌着酒,仿佛想让酒来麻醉自己的自尊心,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敏感。
然而,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甘也愤满也会在酒水的浇灌下变成绝望和无奈。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他们是废物!
所有人都视他们为累赘!
李成在喝完一坛酒后,重重地将坛子摔碎。
“他奶奶的逑,咱们都活到这份上了,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不活了!”
董翰迷迷湖湖中听到这句话,还以为对方说的是“不喝了”呢。
“确实不能再喝了,不喝了……”
李成没有理会董翰的醉话,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
其他人见状也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们没有直接走,而是将董翰给拖回帐篷,随后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帐篷。
第二天,军营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这声嘶吼很快就传进京城,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