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朱允熥一听这话当场有点慌,蓝玉这老头子要跑路!
“舅老爷,你不是答应我,给我当陆军学院副院长吗?”
蓝玉听到这话只回应他一个“嘿”,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啥狗屁的陆军学院啊,就是三间破房子,挂了一块牌子而已,真当咱啥都不知道呀!
“那个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朱允熥看着蓝玉跑路的背影郁闷地喊出一句话。
“舅老爷,你会后悔的!”
蓝玉听到这话脚步顿时加快几分,没一会儿工夫就跑没影了。
在蓝玉走后,负责管理希望学堂的秦亨伯凑了过来,看着几大车金银珠宝啧啧称奇。
“啧啧,看不出,蓝玉这杀才竟然还挺重情义……”
所有文官都讨厌蓝玉,哪怕是秦亨伯这种不大管事的人,也不喜欢蓝玉的飞扬跋扈。
这也是蓝玉被老朱下狱,没有一个人替他喊冤的原因。
朱允熥听了秦亨伯阴阳怪气的话也没反驳,事实上,蓝玉确实有取死之道,皇爷爷就算宰了他也不算冤枉他。
“殿下,这些东西咋处置,是留下当试验材料,还是送去银行换成钱?”
“先放在仓库保管几天吧。”
“蓝玉这人做事没啥规划,想一出是一出,肯定是把家里买菜钱都送过来了,还不知道他媳妇在家咋闹腾呢。”
秦亨伯闻言笑了笑,随即命人将牛车赶到仓库,牛则顺手牵到育种场,看看能不能当繁育牛用。
在蓝玉走后,京里的勋贵武将们都多多少少送来一些钱,可却全都被朱允熥婉拒了。
朱允熥此举固然收获一波好名声,但也让很多人好奇,他到底打算如何安置那些人。
老朱在下午时分也过来一趟,隐晦地说孝陵卫也能安顿千把人,也被朱允熥拒绝了。
“皇爷爷,您就别过来跟我抢人了,这可都是我的宝贝!”
老朱见大孙这般嘴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倒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了。
在老朱看来,大孙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他安心而已。
事实上,朱允熥确实有点不舍得这些人了,被这些人的血性给打动了。
如果这些人真变成了癞皮狗,给口吃的就消停,他反而看不上了。
正因为他们还有追求,有理想,这才让他生出试一试的想法。
兴武卫。
自打皇太孙来过之后,他们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盼着。
他们一边祈祷着奇迹,一边又怀着异样的忐忑。
“指挥使,皇太孙会不会晃点咱们,转过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会吧……”
袁德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指挥佥事。
“董翰,你说皇太孙会咋安置咱们?”
董翰闻言摇了摇头道。
“不好说!”
“据说皇太孙很有钱,估计是每月给咱们发点饷银,把咱们养起来吧?”
袁德一听这话当场不乐意了。
“这不把咱们当成吃闲饭的了吗?”
“咱们有手有脚……”
袁德说到这儿,正好有个瘸了一条腿的士兵,拄着拐杖从边上路过。
“就算咱们有点小残疾,也不至于把咱们当猪养呀!”
“要真是那样,那我袁德第一个不干!”
“老子宁可回老家种地,也不在京里吃白饭!”
董翰闻言叹了口气,指了指军营里的其他人道。
“你有志气,但他们呢?”
“他们……”
袁德看着围在大锅边上,小心地捞着锅里面条的一众汉子,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英雄气霎时消散。
是啊!
他跟董翰都是军官,身体上也没啥残疾,以后的日子咋的都能过。
可这些伤了、残了的人咋整,他们有的人还不到三十啊,未来的日子可咋过?
正在两人纠结之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皇太孙口谕!”
“孤即刻派人来清点人数,并登记信息,请各级军官招呼好士兵,听从孤派来的人调遣!”
袁德和董翰听到这话赶忙起身称诺,然后敲起聚将鼓,将一众千户、百户叫过来分派任务。
不多时,一队马车开进军营,从上边下来一熘穿着绸衫的秀才公。
孔彦缙带着皇太孙的手谕,亲自跟袁德和董翰交涉。
“在下乃是文华殿侍读,奉了皇太孙之命,前来登记官兵信息,还望两位将军配合一二。”
两人闻言赶忙学着孔彦缙的样子躬身行礼。
“有劳孔大人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俩没有不配合的!”
“对了,孔大人,可否告知登记这个有啥用吗?”
“两位将军不必忧虑,这只是普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