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嘿嘿傻笑道。
“我知道你心软!”
“如果是父皇的圣旨,我肯定不敢违背。但既然是你来说,我自然要争取一下了!”
“我……”
朱植将破碗放在桌子上,两手随意的在鲨鱼服上蹭了蹭,然后做到椅子上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朱允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将来会不会削藩?”
“如果你发誓永远不削藩,那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别说去辽东、朝鲜,就是去金帐汗国当藩王,我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朱植突然的转变,反倒是让朱允熥有点不适应。
一想到朱植所说的话,朱允熥更是一阵犹豫。
“这事不好说,但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削你的藩!”
“但其他人就难受了,毕竟皇爷爷封的藩王太多了,有些更是占据关键位置。”
“你是说北平府吗?”
朱允熥没想到朱植反应这么快,一下就点到问题的关键了。
“是!”
“北平府地处要冲,将来就算不作为大明的首都,也至少是大明的陪都,绝不可能落在藩王之手!”
朱植见朱允熥这样说,感动地点点头。
“谢谢!”
“谢谢你跟我说实话!”
“那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有人跟我说,你早晚要削藩,我不想将来跟你作对,所以……”
朱允熥一听这话,心里对朱樉的恨意更浓了。
这祸害太坑了,得赶紧命人把他给弄死!
“十五叔,你不用担心这个,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绝对信任你的……”
朱植闻言痛苦的摇摇头。
“不!”
“一旦我坐到那个位置上,我必然会跟他们一样!”
“再者说,就算你信得过我,你儿子也未必信得过……”
“正如那人所说,太子朱标信得过兄弟,但太子大哥的儿子不可能信得过王叔……”
朱植说到这儿突然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起身道。
“唉!”
“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只要你以皇太孙的身份命令我,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朱允熥听到这话,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悲凉。
不知不觉间,他觉得自己跟一众小王叔,以及自己的亲弟弟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十五叔,我不会以皇太孙的身份命令你!”
“你若是不愿意去,我绝不会逼你!”
朱允熥说完这话就出了知府衙门,一个人踏上回京之路。
回到京城后,朱允熥一头扎进养心殿,想跟老朱诉诉苦,让老朱狠狠地收拾朱樉那败类一顿。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老朱就朝着他招了招手。
“在朱植那儿碰钉子了?”
“嗯!”
“这孩子就是欠揍,咱这就命人抓他回来,狠狠的揍上一顿就老实了!”
朱允熥沮丧的摇摇头。
“不用了!”
“十五叔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皇爷爷,您能不能管管我二叔,他怎么啥话都说啊,整天在背后说我坏话,吓得十五叔都不敢就藩了……”
老朱听到大孙的抱怨,脸上也是一阵不悦。
“你放心,咱早晚替你料理了那逆子!”
“不过,你二叔的事以后再说,咱这儿现在有两份奏折,你过来看看可行不可行?”
朱元章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翻出两份奏折,扔在朱允熥面前。
“一份是你四叔的,一份是你二哥的。”
“他俩上书干嘛?”
“他俩想改封去朝鲜就藩!”
朱允熥一听这话连奏折都没看,断然拒绝道。
“不行!”
“我宁愿让那地方荒着,也不能让这俩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