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群臣说句公道话。”
“上次黄册造假桉,虽说朝中官员没有直接参与,但私底下也都时有通气,属于是暗通款曲,有间接受益等嫌疑……”
“然则,朝中官员谁也不知道能差这么多!”
“哪怕是老夫,在听到皇太孙说出的数字都震惊了,万万想不到洪武二十四年清查出来的田亩总数,和实际情况竟然相差了一千万顷!”
“若说我等无罪,那国法难容,天理也难容。”
“但若说我等有罪,我等也不过是失察之罪,或者是没想到底层官吏的贪渎会如此触目惊心……”
“还望皇太孙明鉴,给我等一个戴罪立功之机会!”
跪在陈宗礼之后的官员听到这话,齐刷刷的说道。
“对对!”
“还请皇太孙宽恕,给我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朱允熥见众人这样说,当即命人将自己的椅子搬过来,坐在众人面前。
“你们倒是聪明,知道孤倚重陈大人,就把他推出来说情。”
“不过,这事不是孤不想帮你们,你们刚刚也听到了,皇爷爷已经定下了死刑人数,不杀够一万,皇爷爷那边不好交代呀!”
“你们说杀谁吧!”
朱允熥这话一出,所有人脑门上都见汗。他们很想说可着底层官吏杀,但底层官吏也是他们的同年好友,亲族血亲,指不定就杀到熟人了。
可若是不说呢,岂不是逼着皇太孙杀自己?
在一众官员犹豫之时,朱允熥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道奏疏。
“其实,刚刚孤还有一份奏疏没递上去!”
“孤这里有朝中诸位大人在原籍家乡的田亩数目……”
“多的上百顷,少的也有十顷、八顷。”
“你们之前一直说当官清苦,孤现在一看,你们也没清苦到哪儿去啊?”
“你们靠收租的收益,可比你们俸禄多的多了!”
一众官员听到这话,无不羞愧的低下头。
只有陈宗礼等少数几个官员没有低头,并且骄傲的看向朱允熥。
他们是朝中仅有的几个干净人,原籍没地,京中无产,全靠那点微薄俸禄和各省布政使年节的孝敬过日子。
总的来说,吃的都算是干净钱。
朱允熥数落完文官,又将目光看向一众武将。
“你们先滚回去吧,这里没你们啥事!”
“啊?”
冯胜等人家里也不少地,虽说有些地是皇帝陛下赏的,是合理合法的收入。
但谁家指望赏赐过日子?
大明承平二十年了,谁家不是偷偷摸摸,连买带骗的搞了不少田庄产业?
要是严格算起来,武将勋贵这边就没一个干净的!
“殿下,我们……我们错了,我们回去就清退土地,全都分给种地的佃户……”
“好!”
一众武将勋贵得到朱允熥这句答复,虽说一个个心里肉疼,但依然充满了感激。
到底是开平王的外孙,跟他们武将就是亲近,这时候还不忘关照他们!
朝堂之上的文官看到武将们摇头晃脑的离去,一个个羡慕的脸都扭曲了。
皇太孙这是明摆着要偏向这帮大老粗了吧?
不过,也有一些文官清流表示理解,认为这是皇太孙的一种怀柔手段。
毕竟,他们文官造反十年不成,武将那边若是不安抚住,大明可是瞬间就会乱起来。
朱允熥在将一众大老粗撵走后,这才语重心长的对着一众文官说道。
“孤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觉得孤处置不公。”
“但大明的税法是个坑,军户、勋贵、武将这个团体,跟你们不是一回事,你们没资格跟他们比。”
“人家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才博取的富贵功名,你们不过是动动笔杆子,就高官得坐,软轿代步,已经捡了很大的便宜了!”
“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孤对于武将那边也是有计划的,不会让他们太嚣张!”
众人听到朱允熥这样说,心里的怨念顿时小了许多,也不像刚刚那样不忿了。
“皇太孙英明!”
“我等心服口服!”
朱允熥闻言澹澹的笑了笑,也不戳穿他们的谎言。
“随便你们吧!”
“反正皇爷爷发话了,让孤先杀一万人练练手!”
“你们谁要是敢不听话,还像以前那般阳奉阴违,故意湖弄事,那可别怪孤把你们的名字写到死亡名单里去!”
“臣等不敢!”
“好吧,下边孤要说正事了……”
“从即日起,六部九卿,每个衙门只留下必要的官员值守,保证朝政的正常运行,其余官吏全部去希望学堂进行学习改造!”
“学习改造?”
朱允熥冷冷的看向众人。
“你们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你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