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最终都是让百姓更加困苦……”
“爷爷是担心皇太孙做事太急,将天下搅得大乱。”
“至于族中产业这块,老夫早就命你父亲将族中田产分配给族人了,剩余部分也变更为祭田,专供族中祭祀之用。”
“祭田?”
孔彦缙听到这话,眼睛里顿时一亮。
对呀!
世家大族还可以将田产变更为祭田用来免税!
大明以孝治天下,哪怕是皇帝陛下,也不会因为此举而苛责世家。
不行,我得赶紧跟皇太孙说一声,让皇太孙赶紧将这个漏洞给补上!
孔讷仿佛看出大孙的心思似的,自顾自的说道。
“祭田避税只是其一,还有假托寺庙、道观之法,将族中产业全部捐给寺庙、道观用来避税。还有典当之法,将族中产业典当出去。”
“按照大明律,田产交割期间是不能征税的……”
“总之,世家大族想要避税有的是法子,最终朝廷的赋税还是要着落到平民百姓身上……”
孔彦缙听到这儿也算听明白了,祖父这是教自己经济之道呢。
“祖父,您跟孙儿说这些话,可是想借孙儿之口告知皇太孙殿下,为其拾遗补阙?”
孔讷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你的事喽,和咱这个当爷爷的无关……”
“一辈人管一辈人的事,你的事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
孔彦缙看向爷爷的目光更迷惑了,搞不懂爷爷为何要这样说,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是大家族的自保方式?
孔彦缙第一次觉得自己跟祖父的思想上有差距,而且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在孔讷站在洪武门城墙上看风景之时,京城外城城墙上也站着一撮人。
这些人都是江南世家大族的当家人,就连杨新炉、秦亨伯等人也在场。
只是杨新炉跟秦亨伯跟其他人保持着不小的距离,显然两人已经被江南世家大族开除江南户籍了。
杨新炉看着闹哄哄的洪武门门前广场,对着一旁的秦亨伯苦笑。
“皇太孙这招数也太脏了,咱们悉心教导他这么久,他就想出这么个腌臜招数?”
秦亨伯对于朱允熥的招数倒是挺满意,觉得其有大巧不工,大道至简之意。
“杨兄,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吗?”
“否则任凭那些学子闹下去,老皇帝必定大开杀戒,届时一场浩劫不可避免……”
杨新炉闻言重重的点点头道。
“是啊!”
“此法虽脏,但却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否则,陛下和士子相持不下,必然有一番血腥杀戮。”
“届时朝野动荡,民不聊生,你我皆是罪人!”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登上城墙的高明看到两人,也颠颠的跑了过来。
“咋样,咱们教了个好学生吧,哈哈哈……”
两人听到高明的声音,无不向边上挪了挪,跟此人划清界限。
“什么咱们,分明是我跟秦兄,跟你高老头有什么关系!”
高明见两人还在生自己的气,当即有些不耐烦道。
“得了!”
“一个个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整天惦记那点银钱上的事,也不嫌丢人?”
“那点银钱?”
杨新炉听到这话当场炸毛了。
“你知道我杨家在松江府有多少产业,多少田宅?”
“按照皇太孙的新税法,我杨家每年要交多少税?”
“再者说,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
“如果只是我一家多交点钱,老夫还不至于如此浅薄,因为点钱财上的事跟皇太孙过不去。”
“实在是此事牵连甚广,牵扯到天下多少家族,多少士绅?”
“如果他们心怀怨念,大明如何能太平?”
“须知治天下,靠的还是这些人啊!”
高明这次没杠,非但认真聆听了杨新炉的话,还非常认真的思考起来。
“老杨,你是大族出身,你来说说,大族一般都有哪些逃税的手段?”
杨新炉听到这话,惊讶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老高,你是不是傻了,你明知道我是世家大族出身,竟然还问我这个问题?”
高明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你跟他们不一样,老夫信得过你!”
杨新炉见高明这样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朝着高明拱了拱手道。
“多谢信任!”
“一般来说,世家大族无非是隐匿人口、田地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