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允熥说完就将雪狮子扔了出去,心疼得徐妙锦差点当场跟他翻脸。
“你咋把它扔了!”
“你不是嫌它肥么,正好让它一路跟着减减肥……”
徐妙锦见朱允熥这样说,登时不再想着将雪狮子抱上来了。
然而,雪狮子在宫里生活太舒坦了,跟着马车走了没两步就不动了,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马车汪汪,想让马车里那对主人将它给抱上去。
徐妙锦见状立马心软,可她刚想下去将雪狮子抱上来,就见朱允熥以更快的速度下了马车,然后……
然后这厮照着雪狮子的屁股就是一脚,踢得雪狮子嗷嗷直叫!
“朱允熥,你是不是想……嘶……以……”
徐妙锦使出洪荒之力,才将“死”字给压下去。
不压不行啊,这话只要喊出来,那就是诅咒皇太孙,她全家都得跟着吃挂落!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狠,一会儿到演武场非得揍他个鼻青脸肿,为自家雪狮子报仇!
雪狮子见女主人不下车,身后只有朱允熥这个狗东西,当场不敢卖萌偷懒了,赶忙颠颠的跟着队伍行进。
朱允熥也不急着上马车,只是跟在马车后边当监工,只要雪狮子走的慢一点,他咣当一脚就踢过去,踢完还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笑的雪狮子和雪狮子的主人暗暗咬牙。
朱允熥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踢,领着众人来到演武场。
不过他也知道路上坏事做绝,雪狮子的女主人肯定会趁机报复自己。
因此,在开打之前就披挂了全套的盔甲,就连面甲都戴上了,生怕被暴走的徐妙锦给打破相。
两人的比试还是非常正规的,在演武场骑马冲锋,枪戟相抗。
不过长枪和长戟都是样子货,就是落个打闹的时候热闹。
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之时,老朱也得到大孙去演武场的消息了。
老朱正在郭惠妃屋里喝小米粥养胃呢,突然听到大孙又跑去演武场胡闹,当场跟郭惠妃吐槽起来。
“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是这般瞎胡闹,真真是愁死个人哟……”
郭惠妃闻言也不由莞尔。
“遥想当年,太子平日里看着多稳重的人啊,听闻自己要选妃了,还急的抓耳挠腮,天天央求臣妾帮忙探听消息……”
老朱听到郭惠妃提到太子,脸上也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是啊!”
“那时的标儿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端的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怕是京城的女娃都暗暗倾慕于咱家标儿啊!”
“然而,咱家标儿那般稳重之人,在婚姻之事上都要担心一下,这逆孙怎地一点不关心?”
郭惠妃闻言也是一阵好笑,既笑老朱的自卖自夸,又笑朱允熥顽劣。
不过在笑了一会儿后,郭惠妃突然神色一变。
“皇爷,允熥这孩子该不会还不通男女之事吧?”
“这……”
老朱闻言皱起眉头,连小米粥都喝不下去了。
“来人,将平日里为咱大孙浆洗衣服的宫人叫过来!”
“诺!”
不多时,朱允熥乳母杨琉璃带着几个宫里的使唤婆子走进来。
“奴婢杨琉璃拜见陛下,拜见惠妃娘娘!”
杨琉璃早就不是当年的普通宫女了,不仅历任尚服局司衣,现在更是掌管整个尚服局掌印女官,人称杨尚宫。
老朱在杨尚宫进屋后就端着茶盏不说话,只让郭惠妃替他询问。
郭惠妃也是秒懂,在老朱叫宫人之时就知道老朱想问什么了。
“杨尚宫,你平日里负责照料皇太孙的起居,皇太孙那边的贴身衣物也是交由你浣洗,你可知皇太孙是否通人事了?”
杨琉璃听到这话,脸上登时羞红了脸。
“皇太孙殿下的衣物都是奴婢亲自浣洗,实则在去年奴婢就发现殿下内衣上有遗……”
老朱听到这话,尴尬的当场咳嗽起来。
想想也是,自己这个爷爷当的也是心累,连大孙那什么的事都得过问。
不过一想到这孩子没爹没娘,老朱心里那点怨念也就消失了。
自家大孙可怜哟……
郭惠妃继续询问,比如多久一次,数量多寡之类。
老朱听了一会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能跑出去躲清闲。
在老朱离开后,郭惠妃问的就更仔细了,可谓是事无“巨细”,一一盘问。
本来这种事情就该是长辈关心,并且在孩子成年之时派教引嬷嬷教导其人伦大礼。
否则啥事都让小孩子自行摸索,那还要他们大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