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板凳,躲在门外听里边的热闹。
朱允熥在听到手下汇报调查的卷宗送回来了,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
“既然你们想挨饿,那孤就成全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还请诸位跟孤一起见证一件大事!”
“来人!”
“将五台山卷宗抬上来!”
随着朱允熥话音一落,当即有几个锦衣卫抬着两口大箱子上殿。
朱允熥走下台阶,亲手撕掉封条并打开箱子,拿起最上边的汇总目录念道。
“五台山显通寺拥有账面寺产如下……”
“良田三万顷,店铺九十七间,窖藏白银九百八十万两,黄金三百二十万两,铜钱三百万斤……”
圆觉听到这话,一张老脸当场变成猪肝色。
事实上他这个主持都不知道寺院有多少钱,毕竟很多铜钱放在地窖里都几百年了,穿钱的绳子也早就腐烂了,谁会闲的没事去数那玩意?
他只对金银感兴趣,但也没具体数过有多少,只知道很多……
朱允熥见圆觉依然强撑着,当即笑吟吟的问道。
“圆觉大师,你对贵寺的财产可有异议?”
圆觉闻言当场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贫僧一心向佛,从来不关心这些俗务,这些俗务一直是贫僧的师弟圆财负责打理……”
朱允熥闻言暧昧的笑笑。
“哦,原来你不喜俗务呀,那孤可继续念啦?”
“据查,显通寺方丈圆觉之子谭云拥有田宅一千三百顷、房屋上百间,童仆三百人,并在代县拥有店铺十间……”
“圆觉大师,您能不能给孤解释下,你这个儿子是咋回事?”
圆觉听到这话脑门上立马见汗,但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
“回……回禀殿下,此乃贫僧俗家弟弟之子,因为过继在贫僧名下,故……故此……”
朱允熥闻言冷笑一声道。
“圆觉大师,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有些话你想好了再说!”
“我……我……”
“孤所知道的可远比你想象的多,包括你跟代县谭秀才之女谭秀莲如何相识、相知、相爱,孤可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在朱允熥说出“谭秀莲”三个字,圆觉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贫僧有罪!”
“贫僧愧对天下信众,愧对佛法,愧对千年大寺……”
朱允熥一脸嫌恶的看了眼圆觉。
“拖出去!”
“派人看好了,不许他自杀!”
“诺!”
圆觉被几个锦衣卫如同死狗一般拖出去,期间不喊不闹不挣扎,只是双眼空洞如死鱼。
其他人一直目送圆觉被拖走,直至看不到圆觉的身影……
“诸位,要不要孤继续念几个?”
大殿之中没人敢说话,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每一个人都屏气吞声,心里惴惴如同打鼓,祈祷不要念到自己的名字。
“塔院寺方丈出列!”
“孤来念念你们塔院寺的事……”
塔院寺方丈听到这话当场扑通跪下。
“殿下容禀!”
“贫僧坚定地支持殿下对寺院田产收税!”
“贫僧非但支持收税,还愿意将大半田产、宅院、店铺献给殿下,只留取少量田地供本寺日用……”
朱允熥闻言当场上前将其搀扶起来。
“法明禅师真是深明大义呀!”
“不过您刚刚的话说得不对,那不是献给孤,是献给大明朝廷!”
“孤虽然身为皇太孙,但只是代天下人掌管天下,不能代天下人拥有天下……”
“殿下说的是,倒是贫僧落俗了……”
“对了,既然发明禅师这般大方,那贵寺窖藏的浮财……”
法明禅师听到这话气得老脸都直抽抽,他都捐出一多半的田产了,皇太孙竟然还不满足!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空当,皇太孙又说话了。
“对了,你们寺的浮财有多少来着……”
“哦,找到了,一百八……”
朱允熥一边说,一边故意将身子斜了斜,正好能让法明看到账册上的内容。
法明只瞟了一眼,见上边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当场吓得面无血色。
“殿下,贫僧愿意将所有浮财献于朝廷!”
朱允熥闻言眉头皱了皱,不悦的看了眼法明。
“既然法明大师如此康慨,那孤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