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听到丈夫说出这番话。
自己得长得多面目可憎,才能让皇太孙这般嫌弃自己?
沐瑶越想越委屈,哪怕在坚强的性子,此时也忍不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只是从小受到的家教,让她不敢发作,只能将这份委屈和不甘深深埋进心里。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妾身一切都听殿下的……”
朱允熥见状赶忙哄道。
“你别多心,孤真不是有意针对你,孤对徐妙锦也是这般安排。”
“总之,在孤十八岁之前,孤是不会亲近女色的。孤可不想因为一时急色长成三寸丁,从而后悔一辈子……”
沐瑶听到这话,眼底霎时闪过一丝疑虑。
原来皇太孙不是嫌弃自己,而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妾身相信殿下,只是……明天惠妃娘娘要查的,妾身拿什么交差呀……”
沐瑶说到此处,脸上霎时飞出两抹红霞,羞涩的低下头,不住的拿手绞着衣襟。
朱允熥见状眼珠转了转,他不好意思开口问是啥,只能从惠妃娘娘要查这句话发散思维。
当他的目光落到床上,看到床上铺着的一块锦帕之时,霎时想到了什么。
“此事好办!”
朱允熥抬起脚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指“唰”的划了一刀,然后将血滴在帕子上。
然而,滴了几滴,朱允熥暗骂自己是煞笔。
明明可以用朱砂代替的,自己为啥要割破自己手指!
就算朱砂不行,自己不是还可以找别人吗?
“王德!”
“赶紧给孤死进来!”
王德一直守在门外听墙角,听到皇太孙召唤赶忙颠颠的跑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把手伸过来!”
“唉……”
“啊!”
“疼呀!”
“殿下,奴婢犯了何罪,您要……”
王德正在惊呼之时,看到皇太孙拿过一方帕子放到自己手下接血,霎时想明白了。
敢情皇太孙是拿自己的血去交差呀!
“殿下,尽管放血吧,奴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朱允熥看着王德脸色有点发白就停止持续放血了,然后将锦帕交给沐瑶保管,自己则去偏殿铺上虎皮褥子对付一晚。
按照老朱定下的规矩,他要连续三天都跟正妃睡在一起的。
第二天,两人去给老朱和郭惠妃奉茶,老朱数落他一番,然后领着他去外边散步,郭惠妃则留下沐瑶,跟她说一些体己话,顺便做一些检查方面的工作。
朱允熥在宫里住了三天,就迫不及待的领着三个媳妇去了自己的北宫。
老朱知道自己后宫有点乱,也没脸多留大孙在宫里,只是一股脑给他派过去几百个太监和宫女,帮他打理北宫的事务。
朱允熥对于这些太监、宫女倒不觉得什么,王德却是乐疯了。
一大早就给他们训话,教他们北宫的规矩。
直至将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王德这才意气风发的想着,自己终于熬成大总管啦!
自从朱允熥领着三个媳妇搬进北宫,他每天都要受到来自女人的怨念。
不是这个装病,就是那个做梦求安慰的。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扛得住这般莺莺燕燕啊。
不得已,他只能从自己的学生里挑两个数学讲师,给三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妃子讲数理化。
一晃几个月过去……
老朱看着在北宫的甬道上骑着自行车的四名少女,一张老脸都要纠结成一朵花了。
他一开始还担心大孙年少,先跟侧妃生出儿子,使得将来大明皇位继承出现问题。
哪承想小半年过去了,这逆孙守着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愣是一个肚子都没搞大!
正在老朱满脸郁闷之时,王德被秦德顺拎着耳朵给拽了过来。
“皇爷,这狗东西听说咱们来了,竟然跑到膳房躲起来了!”
老朱闻言不悦的看了眼王德。
“王德,你躲什么?”
王德赶忙叫起撞天屈。
“皇爷,奴婢只是去膳房查看午膳做的咋样了,奴婢是真不知道您来呀……”
“那你跟咱说说,这四个丫头可有尽心竭力伺候咱大孙?”
“这……”
王德之所以躲,不就是怕皇帝问这个吗?
这话题压根就没法回答,如实回答必死,欺君同样必死。
“回禀皇爷,几位太孙妃都非常尽心竭力伺候皇太孙,每天都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