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委屈的看向皇太孙。
“殿下,奴婢……奴婢有罪……”
“你犯了何罪?”
“奴婢……奴婢不知啊……”
朱允熥听到这话气得直翻白眼。
“你特娘的不知道,为啥说自己有罪!”
王德委屈巴巴的道。
“殿下说奴婢有罪,那奴婢就一定有罪,殿下不会错,错的肯定是奴婢……”
朱允熥听到王德这番说辞,整个人都无语了。
说这家伙精明吧,他竟然敢假借自己的名义给派驻海外藩国的大使馆发文。说他傻吧,竟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你是不是用孤的名义给朝鲜、日本、越南三地的使馆发文了?”
王德听到这话,脸上立马露出恍然的表情。
“啊……”
“原来是这事啊!”
“奴婢确实冒用了殿下的名义,奴婢罪该万死……”
“不过此事乃是干爹派人嘱托的,干爹向来很少嘱托奴婢,这次如此郑重,奴婢猜测是陛下授意的。”
“因此,奴婢这才斗胆,冒用了殿下的名义。”
“这样既可以保全殿下仁义之名,又不让殿下背负忤逆尊亲之罪……”
朱允熥听了王德的解释,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大半,甚至还有点感激他能替自己考虑。
如果皇爷爷亲自给自己下旨,让自己命令海外藩国进贡太监,他还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配合。
毕竟这事传出去不太好听,有违圣人之道。
可若是不照做,宫里的诸多杂役谁来干?
总不能真让皇爷爷亲自下厨擀面条,郭奶奶亲自烧火烙大饼吧?
但不论如何,太监干政这个头不能开!
最起码,不能从他这儿开!
“来人!”
“将王德拖出去重则三十大板!”
王德闻言没有任何喊冤的行为,心甘情愿的跟着锦衣卫出去领罚。
在打完三十大板后,王德还一瘸一拐的回来谢恩。
“奴婢谢殿下不杀之恩!”
朱允熥看到他这个惨样,也只能收起愧疚之色,冷着一张脸教训道。
“有些事孤可以听见装没听见,但你不能直接不说,让孤成为聋子、瞎子!”
“若是再犯,孤可不会如此轻饶你了!”
“是是……奴婢知罪……”
“回去重新拟定一份太监遴选的总则,务必要体现咱们大明礼仪之邦的气度,保证每一个太监都能感受到咱们大明的温度,从而对咱们感恩戴德……”
“这……”
王德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心道皇太孙也太会出难题了吧?
你都把人割了,还想让人感恩戴德?
“殿下,此事……”
朱允熥眉毛一挑,有些不悦的道。
“怎么?”
“觉得很难办?”
王德诚实的点点头。
“殿下,此事确实难办。”
“虽说遴选太监都是从幼儿开始,可他们长大后,知道男女之事,难免心中有怨念。”
朱允熥闻言冷冷一笑。
“你可真笨!”
“你不会去找张宗浚问问吗?”
王德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就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此时张宗浚正拎着一屉包子,优哉游哉地往政务堂内走。
突然听到皇太孙跟王德的对话,把他给气的脸都绿了。
“王德!”
“我咋就一肚子坏水了?”
王德听到张宗浚的声音,赶忙换上一副笑脸。
“咱家说错了,咱家的意思是说张大人智计百出,一定能想出完美的解决办法!”
张宗浚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看点。
“哼!”
“一刻钟后来我值房找我!”
一刻钟后,经过张宗浚亲自操刀的“大明恩选宫中寺人章程”新鲜出炉。
朱允熥看后非常满意,盛赞张宗浚乃国之干臣,并且立即下令电讯朝鲜、日本、越南三处藩国,让他们按照这个章程火速办理。
朝鲜汉城。
大明驻朝鲜大使王永基在收到“大明恩选宫中寺人章程”的文书后,一方面惊讶于电报的字数,一方面震惊于上边的内容。
皇太孙身边有高人啊!
既把伤天害理的事给办了,又不得罪人,简直是神仙手笔!
王永基在感慨一番后立马拿着章程去见南朝国王李成桂,李成桂见大明一次要一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