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起来。
“那就赶紧叫太医啊!”
“实在不行就把郝文杰给咱找来,让他亲自给孩子诊治!”
“回禀皇爷,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还有宫里最擅长小儿科的太医,奴婢也派人去叫了……”
“现在宫里值班的太医已经给文秀郡主诊治了,只是情况不容乐观,太医说恐怕……”
老朱一听这话,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好在这时有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他,这才让他勉强站稳。
“庸医!”
“你去传咱的口谕,让太医院的人务必用心诊治,谁要是敢搪塞责任,耽误了咱重孙女的病情,咱就把谁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诺!”
秦德顺刚命人去传话,就看到老朱在皇太孙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从偏殿走出来。
“咱不放心,咱还是亲自过去盯着,免得那帮人不用心!”
秦德顺闻言赶忙上前搭把手,然后命人赶紧将肩舆抬过来。
朱允熥和秦德顺扶着老朱坐上去,然后跟着肩舆一路小跑来到太医院,正好撞见满脸焦急的朱允炆在跟太医发火。
“你们就是这么看病的?”
“什么叫小郡主吉人自有天相?”
“如果什么都靠老天,那还要你们做什么!”
虽然朱允熥挺看不上朱允炆,但听到朱允炆这话还是颇为认同的。
朱允熥上前站在朱允炆前边,对一众太医下令道。
“用心诊治!”
“治好孤小侄女者赏千金,治不好发配千里!”
太医们一听这话,顿时脑门见汗,不迭声地答道。
“臣等再试试……”
老朱见大孙替自己说了,也就不重复了,只是阴沉着脸瞪着一干太医,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压力。
虽说太医们很努力的给小郡主诊治,但他们毕竟医术有限,实在是回天乏术。
“启禀陛下、皇太孙,小郡主的病情着实古怪得很,看病症该是落水惊季,但小郡主这般年纪,也不可能落水啊……”
“可若是当成伤寒来治,寻常的汤药未必能见效不说,小郡主也未必扛得住药力啊……”
正当老朱要发作之时,郝文杰和葛允谦急匆匆的赶来。
“拜见陛下,拜见皇太孙……”
老朱颇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少整这些虚的,赶紧给咱的重孙女治病!”
“诺!”
郝文杰和葛允谦闻言赶忙上前给小郡主诊治,郝文杰医术不算最精,但常年混迹于皇宫、王府和各大公侯府邸,大臣之家,听过、见过的事情太多了,一看小郡主的状况,心里就大致猜到这孩子经历了啥。
“允谦,我给这孩子排一下体内的寒气,你去写个温和点的方子,给孩子熬点发散汤剂。”
“诺!”
郝文杰在打发走葛允谦后,登时命人将小郡主给抱起来,然后拿出一排银针,在小郡主的后背扎了几下,当听到小郡主剧烈的咳起来,他赶忙接过孩子,对着孩子的后背轻轻拍打。
没多一会儿,小郡主就吐出来一大滩水。
小郡主在吐过水后,立马呜哇的哭起来。
虽然哭声凄惨,但好在脸色不像一开始那般发青了,也算是有了些好转。
老朱看到重孙女吐出那么多清水,一张老脸气得都绿了。
“怎么回事!”
“这孩子可是真的落水了?”
朱允炆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震,赶忙辩解道。
“回禀皇爷爷,孙儿也不知啊。孙儿正在前院临摹颜真卿的字帖,突然听到小太监来传话,说文秀这孩子病了,孙儿一时情急也没问太多,抱着孩子就跑过来了!”
郝文杰见朱允炆这般焦急,赶忙将话题引过去。
“陛下,也未必是落水,可能是乳娘等人给孩子喂水的时候喂多了,不小心呛到了小郡主。”
老朱闻言依然气愤不平,对着一旁的秦德顺下令。
“命人去往王府,将照顾咱重孙女的一干人处死!”
老朱这话一出,太医院内的人无不心头一跳,暗暗替皖王府的一干人感到惋惜。
虽说他们都见不得如此草管人命,但却没胆子上前劝谏。只有给小郡主配药的葛允谦,听到这话硬着头皮上前,对老朱劝谏道。
“陛下,现在处置为时过早,若是因为这些人命,折了小郡主的寿数反而不值当了。”
“依微臣之见,不如先将他们扣押,待小郡主脱离危险再作处置……”
朱允熥闻言对葛允谦投去赞赏之色,当年他中毒之事,就是这个太医给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