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允熥走后,太孙妃孔彦姝当即对自家祖父行家礼。
孔讷都不待她参拜完,就对其破口大骂。
“你好生湖涂呀!”
孔彦姝闻言不解的问道。
“祖父大人,孙女怎么湖涂了?”
“孙女自打进宫,可谓是处处小心,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错。”
孔讷闻言冷哼一声道。
“近日陛下可是处置了一个太监,还将沐妃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发配了?”
“是啊!”
“你可知这是为何?”
孔彦姝闻言摇摇头。
“孙女不知!”
“不过孙女听说,那个人全都招了,说是受北朝国主李芳远所指使,陛下盛怒之下才命人将其给杀了!”
孔讷闻言再次冷笑道。
“这就是你的湖涂之处,这种话也就骗骗你这种无知妇人罢了。”
“如果那太监所言是真,陛下绝不可能杀他,定要将其作为人质,带去北朝质问李芳远,让其给大明一个交代。”
“如果那太监所言是假,陛下也不可能杀他,因为一旦杀了他就再也没人知道真相了。”
孔彦姝听到这话也迷湖了,满脸不解的问道。
“那陛下为何……”
孔讷闻言由衷的赞叹道。
“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啊,此人不论杀与不杀都是个麻烦。”
“若是任由其攀咬,指不定会扯出谁来。而且,这种事情往往没有证据,全凭太监的口供。”
“被冤枉者很难自证清白,锦衣卫也很难搜集到证据。”
“而且,有嫌疑的人太多,先不说皇孙朱允炆,单说大明的那些个藩王,哪个都有嫌疑。”
“毕竟,只要皇太孙没有子嗣,其太孙之位必然不稳。就算老皇帝钟爱皇太孙,不愿废弃其皇太孙之位,也会从宗室子弟中择一合适之人过继。”
“啊?”
孔彦姝听到这些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一个桉子竟然牵扯这么多事情。
然而,孔讷的话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孔彦姝的心沉到谷底。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保护你,给你这个正牌太孙妃几分颜面。”
“我?”
“这事跟孙女有什么关系,孙女一直就不知道沐氏有孕在身!”
孔彦姝说到这里,脸上明显带着几分怒气。
这件事让她非常受委屈,她才是正牌太孙妃,被一个妃子抢了先已经很丢人了。
现在沐氏又搞出这么一出,隐瞒自身怀孕之事,让外人咋看她这个太孙妃?
若不是她这个太孙妃太骄横跋扈,不能容人,岂能让一个侧妃如此隐忍,如此小心?
“祖父,孙女委屈呀,嘤嘤嘤……”
孔讷见到自家女儿哭哭啼啼,心里也是一阵不忍。
“唉!”
“这事倒也不能怪你,但你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就必然要承担其罪名。”
“我……”
“请祖父明示,孙女接下来该如何做?”
“披头散发,卸掉钗环。素衣素衫,进宫请罪!”
孔彦姝一听这话当场炸了。
“孙女有什么错,分明是那个贱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陷害我!”
孔讷听到这话,登时扬起手要打。可纠结了半天,终究是没舍得打下去。
“这就是我骂你湖涂的原因!”
“这是不管跟你有没有关,你都推不掉这个责任!”
“你必须摆出足够谦卑的态度,承认自己照顾不周,没能即使保护好沐氏,差点险些酿成大祸……”
“同时,你还要争取将沐氏接回来,亲自照料她的饮食起居,直至其平安剩下皇嗣。”
“只有如此,才能让世人打消对你的怀疑,同时向世人证明你有母仪天下的胸怀和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