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字……”
朱允熥看着老朱不停的沾着酒在桌子上写字,只感觉一阵好笑。
土字旁的字总共就那么些,按照老朱这种取名方法,不出几代人就能把土字旁的字用完。
“皇爷爷,您要是实在想不到好字,干脆就自己造一个算了!”
老朱闻言狠狠的瞪了朱允熥一眼。
“闭嘴!”
“别打断咱思路,咱刚刚想到个好字,被你一打岔给气没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朱元章才勐地一拍脑门。
“有了!”
“圭!”
“咱大重孙就叫朱文圭!”
老朱一边说,一边开心的在桌上写下“朱文圭”三个字。
朱允熥看了后赞叹着点头道。
“好名字!”
“皇爷爷对这孩子期望很高啊!”
老朱开心的笑道。
“咱当然期望高了,这可是咱们朱家第一个重孙,他不仅仅肩负着传宗接代的之责,更是肩负着大明的江山社稷重任啊!”
正当老朱和朱允熥闲聊之时,王德急匆匆的跑过来低声说道。
“陛下,常升急电,进攻撒马尔罕受挫……”
帖木儿帝国境内,迭失干地区。
蓝玉自从打败帖木儿大军后,就一直在碎叶城休整,等待傅友德、冯胜等人的后续部队。
当所有兵马会师,蓝玉当即带领五万轻骑当开路先锋,又名傅友德、冯胜等人兵分五路,齐齐向着撒马尔罕迈进。
按照蓝玉的设想,他手握四十万大军,就算是啃也把撒马尔罕给啃下来了。
然而,当他真的进军之时发现,帖木儿帝国别说没有铁路了,连条像样的土路都没有。
或者说原来有,但在自己来了后,帖木儿命人将所有道路都给毁掉了!
不得已,蓝玉只能一边当开路先锋,一边当铺路先锋。
然而,又行进了几百里,蓝玉赫然发现没有水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水,只是他们能找到的水井都被帖木儿命人扔下的死狗、死猫给污染了。
为了不让士兵生病,蓝玉在铺路修桥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个挖井的项目。
这样一来行军速度被极大的拖累不说,又因为耽误了最佳进攻时间而遇上连绵的雨季,让他们困在泥水里苦不堪言。
时间一长,蓝玉上了一股火当场就病倒了。
他平生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不过,这倒也让他重新认识了帖木儿,对这个西方帝国皇帝生出几分敬仰之情。
这一路上崭新的断壁残垣,以及农田里的灰尽,无不凸显着这位大帝的决心。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大明进攻,将大明拖垮在进攻的路上!
更让他郁闷的是,帖木儿不仅坚壁清野,还同时派出骑兵一路上进行拦截骚扰。
不同于之前的两军对阵,这次帖木儿学聪明了,只是派人不断的骚扰,从不正面硬刚。
偶尔跟明军正面对战,他们也是尝试新战术。
比如说在对阵之时用巨盾开路,抵挡明军射出的子弹。
再比如提前在战场上挖出一条条壕沟,让士兵躲在里边朝着大明军队射箭。
这些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都给了蓝玉非常大的困扰,让其病情越发加重。
蓝玉生病之后,就将远征军大权交给常升了,希望常升带着队伍继续向前,将帖木儿帝国都城撒马尔罕打下来给新皇帝做献礼。
然而,谁也未曾想到,常升接管远征军大权第一件事就是高密,将军中的情况告知远在南京的朱允熥。
朱允熥在得知此事也非常头疼,有心想去前线指挥,又担心京城没人坐镇。
正当朱允熥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看到正在优哉游哉喝粥的老朱。
“皇爷爷,跟您商量个事呗?”
老朱早就听到王德跟他滴滴咕咕了,只是他早就说交权了,哪怕听到也不好意思插嘴。
现在听到大孙这样说,登时警惕起来。
“你个逆孙又想干嘛?”
“皇爷爷,孙儿想御驾亲征,劳烦您坐镇京城,替孙儿看个家呗?”
老朱听到这话,不假思索的吐出一个字。
“滚!”
朱允熥闻言开心的起身称谢。
“孙儿谢皇爷爷深明大义,为国操劳!”
“孙儿这就连夜坐火车去前线!”
老朱看着跑的比兔子都快的大孙,气得赶忙大喊。
“站住!”
“咱是说让你滚回京城,不是说让你滚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