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林予北是满头雾水。
这林海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给他们家送鱼?
他身子往后退一步,避开了林海伸过来的手,皱眉问道:“你送鱼给我作甚?”
“不是……你小声些。”
林海听言连忙上前一步,他依旧压低着声音,语气不免有些急切。
“这要是给村子里的人听见了就完了!”
河里的鱼都给他捞的差不多了,这要是给其他人听到了,指定要去分他的鱼。
这他媳妇还在坐月子呢,可得多吃些肉补补,要是被分走了鱼,他媳妇吃啥去。
“什么完了不完了的……”林予北皱着眉,声音却是压低下来。
“这些日子我都在县里,你和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海恍然,他连忙将前几日发生的事和林予北说了一遍。
理清了情况,林予北才将篓子接了过来。
“那我就收下了,不过夜里就不用送鱼来了,这食材我这边都已经定好了。
我这还得去请人,就先走一步了。”
林海听言,面上点头应下,心里却是想着夜里依旧送鱼过来。
他媳妇这几日已经缓过来了,有林大娘的帮助,再过些日子估计就能奶孩子了。
他得把李玉姝借奶水给他女儿的情还了去,毕竟欠人情这事总是不太好,而且这个人情欠的越久,就越难还。
林予北不知林海心中所想,他拎着篓子回了林家,然后找个木盆将篓子中的鱼到了出来。
鱼还没死,林予北往木盆里添了些水,就见两条巴掌大的鲫鱼游动起来。
林母听见动静,进了厨房,见林予北蹲在地上,连忙问道:“不是让你请人去了嘛?
这怎么还在屋里待着?”
林予北闻声站起来,他指了下木盆,将碰到林海的事说了出来。
林母这才恍然,随后又催促道:“那你这鱼也放好了,接着去请人吧,你下午不还是得回县里去吗?”
林予北点点头:“我这就去。”
林母“嗯”了一声,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言哥儿那边你有和先生说一声吗?
明日他两个弟弟满月,总该回来一趟的。”
“娘放心吧,我晓得的。”
林予北已经和徐长苏说过了,等下午他回县里的时候直接去接人就成了。
林言这会也心不在焉的。
他已经许久未见娘亲了,也不知道娘亲有没有想他,身子有没有好些,弟弟们乖不乖……
徐长苏正拿着书讲着,见林言走神,他敛眉,迈步而去,随后戒尺直接落在了林言面前的桌上。
“谨行,刚刚我讲到何处了?”
谨行是徐长苏给林言取的字,寓意谨言慎行。
林言在徐府也待了好些日子了,他已经清楚了徐长苏的性子。
这会听见徐长苏的话,连忙认错道:“学生刚刚走神,并不知先生讲到何处,学生知错。”
徐长苏满意的点点头:“既然知错,那将手伸出来吧。”
林言抿唇,将手伸了出去,手背朝上。
而徐长苏则是抬手,将戒尺打在林言的手背上:“你年纪虽小,但天资聪慧。
可越是如此,越该谨守规矩。
既然知错了,那便受罚,并记住教训,往后绝对不允许犯同样的错误!”
“是,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徐长苏见林言态度认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继续开始讲课,而林言则是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等到了下午,林予北赶着牛车到了徐府。
林言听到动静,立即抬头看去,见是林予北来了,他眉眼一弯。
可见徐长苏就站在一旁,小脑袋又垂了下去,他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林予北走过来。
时候已经不早了,林予北和徐长苏寒暄了几下,主要就是问了下林言这几日的表现如何。
徐长苏对林言很是看好,看好程度不亚于他对当初的林予北。
只可惜林予北还是走了这条路……
“谨行与当初的你相比,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话说的林予北都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他笑着朝林言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随后说道:
“承蒙当年先生看重学生。
学生不敢多言,但先生的教诲,学生一直谨记于心。”
徐长苏闻言一愣,他抬眸看向林予北,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仔细思索这句话里的意思。
林予北一看徐长苏这样,就知道他已经有所猜测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随后俯身抱起林言,笑着提出了告辞:“学生还有事,就不叨扰先生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