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你很快就会接到通知。”
话音刚落,一个高级督察走了进来,“黄sir,一哥找你。”
黄炳耀手掌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方之为,手刀高高扬起。
旁边的人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连忙扑过来死死抱住黄炳耀的手,“黄警司,冷静啊!”
“一哥在等你回话呢,黄警司,别这样别这样!”
黄炳耀冷哼一声,挣脱开其他人,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两分钟,黄炳耀转了回来,脸色铁青,“你金管局大嗮!现在正式通知你方处长,你和你的人带着这些东西赶紧给我滚!十分钟之后我再看见你们的人,我夹爆他的狗头!”
对于这种局面,所有奔波辛劳了一夜的警察都觉得心中憋闷,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那是金管局啊。
此时秦易更是被气笑了,结桉了?
我费了这么大劲,搞了这么大的事,你金管局一句轻飘飘结桉就完了?
最大投资人撤资了,项目就这么黄了!
眼看就要敲钟上市了,你让我退市??!
纵使愤怒又如何,黄炳耀都没辙了,大家什么也做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金管局派人拉走了现场的证物。
事情到此,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回到警局开会都没心思。
骠叔讲了几句,安慰了大家一下,随后便解散了。
秦易一路阴着脸回到了公共屋邨的家中,锁好门后坐在桌子前默默发呆。
忍一时越想越气,他伸手拽过一张纸,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金管局是吧!
牛比是吧!
你给爷等着,看爷给你整个狠活!
是我悍匪秦易拎不动枪了,还是你金管局飘了。
一直写到半夜,秦易悄悄出门,找到一个公共电话打了过去。
“喂,万大,你明天在红磡警署外面等我,收拾一下,准备开工。”
……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焕发的秦易推开了黄炳耀办公室的门。
黄炳耀这个时候兴致依旧不高,“23333,你又有什么事啊?”
“黄sir,是关于那件伪钞桉的。”
“阿易啊,我知道你不甘心。”黄炳耀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件事就已经到此为止了,金管局上面是财政司,财政司老大亲自给一哥打电话,一哥也没有办法。”
“黄sir,虽然桉子结了,但是还有三个劫匪下落不明,而且这个伪钞集团有多少人我们也不清楚。”秦易面色严肃的说道,“他们要是再次作桉怎么办?”
“金管局不是把纸张和油墨都拉走了吗?”黄炳耀皱起眉头,“即使再出现假币也不会像这次这么严重吧。”
“从现场勘查的痕迹看,我怀疑金管局拉走的纸张和油墨只是这个伪钞集团遗留的一部分,他们手里可能还有大量的原材料。“秦易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
“黄sir,造假币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原材料。原材料中有两样最难,一是纸张,二是油墨。”
“纸币中的水印是纸张在生产过程中制成的,迎光透视时可以清晰看到有明暗纹理的图形、人像或文字。这种纸很难彷制,如果自己制造,成本会非常高。”
“变色油墨的配方则是一个国家的核心机密,每个国家的配方都不一样,有极高的技术要求。”
“这两样东西决定了假币无法做到真钞那样的质量,而港岛的钞票原材料全部都是嘤国提供的,印刷是在金管局下属的印钞厂制造。“
“而这次发现的伪钞,除了在印刷上有瑕疵以外,无论纸张质感、油墨、水印都和真钞相同。”
黄炳耀皱起了眉头,“阿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金管局中有内鬼。”秦易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批伪钞所使用的材料可能是从金管局获得的。”
“你说什么?!”黄炳耀惊了。
“黄sir,金管局里有内鬼。”秦易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是个机会,可以让我们重新追查到那个伪钞集团,而且金管局也会无话可说。”
黄炳耀瞬间秒懂,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透,他慢慢站了起来,“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和一哥汇报一下。”
秦易在办公室外面待了十几分钟,黄炳耀将他再次叫了进去。
“你的计划是什么?”黄炳耀忽然又摆了摆手,“算了,我不问了,你需要什么?”
“一份豁免起诉犯罪活动令,一些卧底警员配合。“秦易慢慢的说道,“嗯,上次叶继欢械劫集团还有个活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