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时的嘴脸和暴雷之后的表现,让大家格外不爽。
长河集团总部大门外天天都有一群买了债券破产的人,拉着横幅堵门叫骂。
包括不限于“无良黄家,推销债券,坑害市民”“黄家冚家铲”“长河集团倒闭”之类的真心祝福标语。
集团总部大楼中的职员每天都在高音喇叭包围中工作,工作环境相当的一流。
长河集团尝试过报警,但是由于警队预算缩减,治安问题比较棘手,警员对比较激烈的桉件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管这点破事。
黄家父子都不在,没人能和警队高层沟通,而且有相当一部人都把这事当乐子看,底层又对黄家观感十分的差。
况且,示威静坐这都是市民的合法权利嘛。
本来黄家在债券上想捞一笔,结果反手就被带嘤给坑了,一大笔流动资金打了水漂。
现在又爆出一连串事件,加上大的环境影响之下,长河集团的生意也不太乐观。
黄诚矩这次回来,就是要做紧急公关,希望能扭转一下长河集团的企业形象。
顺便修复一下和港岛富豪们的关系,毕竟上次债券的事情,他们父子确实不对,要负点责任,也就两成吧,不能再多了。
抛开别的不说,你们买债券的就一点错没有吗?
黄诚矩在手下的簇拥下走进了办公室,“告诉秘书,来求见的一律挡回去,今天谁也不见。”
一个秘书捂着话筒,“老板,恒基的李二公子电话,要不要接。”
黄诚矩迟疑了一下,“就说我在会客。”
走进办公室内,黄诚矩拿起了电话,露出一个笑容,“汪伯伯,我是诚矩啊,小侄特地来请罪的……嗯,是那批债券。”
“您放心,我们黄家会负责到底的,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距离到期还有三个月嘛。”
“不过嘛,到期之后有点麻烦,祖家新任内阁刚刚出台了新的文件,要把债券兑付期限由一年改为十年。”
听着话筒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咒骂,黄诚矩继续面带微笑,把话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我丢你老母,你们黄家缺了大德了!你们这群扑街!当时你们信誓旦旦的说债券没有问题,结果出了事就跑路不回来。#%#¥%#”
他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年期债券变成十年的了,换谁都接受不了。
黄家也买了一堆啊,他们也损失惨重啊。
但谁让祖家需要呢。
“汪伯伯,不要生气嘛,肝火旺容易伤身,虽然改成十年期了,但是祖家保证,利息会定期支付,同时把利息提高到18%了。”
“我不要什么18%,我就要我的本金!”
“汪伯伯,这是祖家定的,我们也没办法。”黄诚矩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许诺好处,开了一堆空头支票才把人安抚下去。
挂断电话后黄诚矩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沙发上,缓了几秒之后再次拨通了电话,“喂,李伯伯,我是诚矩啊。”
……
在黄诚矩的办公室外,欧远博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对秘书微笑的问道,“那黄公子什么时候有时间见我呢?”
“对不起,您……”
“我有预约的。”欧远博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是白山律师事务所的欧远博,我昨天打过电话来。”
“对不起,黄先生正在忙?”
“我知道他在忙,但是我的预约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对不起,黄先生今天不见客。”
“之前你们说可以预约,并且答应了黄先生一定会见我,为什么今天又不见客了呢?”欧远博站了起来,“你们长河集团做事总要讲点信用吧。”
“对不起,黄先生真的很忙,要不您改天再来。”
“我也很忙,既然黄先生不想见我,你把这份律师函交给他。”欧远博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秘书。
秘书看着那份律师函有些迟疑,不敢伸手接。
这时高志光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
说着他接过了欧远博手上的律师函,打开之后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一亿美元?我们长河集团什么时候欠过这笔账,我怎么不记得了。”
欧远博微笑的说道,“黄先生贵人多忘事,当初在酒会上他可是当着港岛各界名流的面亲口许诺的。”
“之前黄先生一直在国外忙于生意,无法抽身,今天黄先生返港,我的委托人只好委托我,来找黄先生兑现这份赌约了。”
高志远微微一笑,“欧先生,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口头赌约根本就不具备法律效力,更何况当时黄先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欧远博也笑了,“开玩笑?”
“一亿美金。”高志远说着就把律师函慢慢的撕碎,“您的委托人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想靠这个发财,还不如去买彩票更实际一点。”
欧远博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