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人没有说明身份,只是交给家里两个骨灰盒,细节一概不知。
“原本,我想先从这个疤眼男开始查,不过只是有一张截图,别的信息都没有,我还不想惊动夏沫沫,所以我想从另外两个方面下手。
第一,这个任广志,我查到车子是他名下的,他是鲁东广海药业集团的副总裁,疤眼男能跟着他来,还一起上楼,显然关系不一般,或许他身上能找到线索。
第二,我想查夏首昶,之前只是知道他是琴岛大学的老师,并没有别的介绍,卢博士只是说过,他是经济学院的,他怎么突然就成了琴岛大学的校长?并且跟任广志走的如此近。”
大赵顿了顿,盯着周宁的眼睛,他能理解周宁的心情,十岁之前没有记忆,有一天突然开始找到一些记忆的碎片,却没想到竟然是父母惨死的画面,换做他也会想查清楚。
不过这里面竟然能牵扯到夏家,看来他跟夏沫沫之间,原本就不是那么明了的关系,将更难了。
摸出手机,拍拍周宁的肩膀,大赵拨出一个号码。
“三哥,我大利啊!”
“大利?你小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先说好借钱没有!”
“想啥呢,说正经的,我想求你个事儿,不过这事儿要保密,帮我查两个人......”
在大赵千叮咛万嘱托下,这才挂断电话。
周宁此时又点燃了一支烟,站在窗口,看向下方校园内。
如此样子的周宁,是大赵没有见过的,他直接凑过去,拍拍周宁的肩膀。
“伙计,心情我可以理解,换做我恐怕更彷徨,也更加没有头绪,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儿,都是查不清的,尤其你父亲还是这样的身份,他们的档案恐怕都是保密的。”
“嗯,我知道,只是记忆中,我住院到后期,并没有人来问过我当夜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伤势过重,可我爷爷说了,自那次去莪家送骨灰后,再也没人联系过。”
赵新利一脸疑惑,其实要是按照周宁所说,他父母如此被杀,即便不能明面上给予烈士的称号,也会给一定的抚恤,甚至会帮着遗孤安排好后续的生活,如此销声匿迹,确实透着怪异。
“抚恤没给?”
周宁摇摇头。
“送过去一张卡,用我爷爷名字开的户,里面有三万多块钱,说是我父母的工资,大道理说了不少,实质性的一样没有,可我不明白,如若我父亲身份特殊我理解,那我母亲呢?她不是医生吗?难道也跟我父亲一样?”
房间安静下来,赵新利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因为他想到一点,难道周宁父母做了什么违背身份的事,可瞬间这个想法自己就否定了,绝对不可能,如若是那样,不会登门去进行‘交代’,而是直接披露身份,甚至当成反面进行教育。
如此一分析,把赵新利也整不会了。
就在这时,赵新利的电话响了,来电的是那个三哥,他赶紧点击接通,当然没有按免提,毕竟不知道能查到什么。
“三哥,咋样?”
“查到一个消息,在我看有些出人意料,据说年后将公布市政府的任免决定,原本主管文教卫生的彭佩因为贪腐被免除职务双规处理,接替她职务的就是夏首昶。”
赵新利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赶紧点开免提。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三哥重复了一遍,不禁吐槽道:
“小小年纪,你怎么耳背了?不过你打听这个干嘛?”
“你别管,我是替朋友打听的,结婚对象调查,懂不懂?”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懂了,至于你说的另一个人,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我想了想,你还是要给我一个方向,至少让我知道查什么?经济方面?还是说私生活方面?”
“跟你说实话,我这边既想知道他经济和私生活方面是否有问题,又想知道他身边得力助手的一些信息,甚至助手的信息更重要,这样我把照片发你,不过这个调查一定保密。”
“行了真能叨叨,发我照片吧,不过这个鲁东广海药业集团很复杂,你别外传,我可听人说过,他们跟北山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盼。”
赵新利瞪圆了小眼睛。
“北山集团?北山集团的事儿不是已经被查处,相关人等都抓的抓判的判,这棵大树不是都被连根拔了?”
“啧,想啥呢,建国前的大家族,一个鲁东东部能跨越几个市,分公司都能冲上华国前十的商业集团,岂是说倒就倒的,这里面水深着呢,只是不接触实质的人,觉得他们涉嫌贪腐,还有官商勾结的内幕。
可即便是集团散了,只是将这些利益体打碎而已,真正的资本并没有被撼动,一棵大树变成一个树林,而且更加隐晦,藏于暗处,行了不跟你废话,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