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奇门的厢房里面,坛中人双手双脚都缩进酒坛里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眼神里充满着恐慌……
奇门和遁甲两人围绕着它不停打量着。
陈初始率先打破安静的氛围:“请问两位道友可有办法帮他脱困?”
奇门不停撸着自己的胡须,叹了口气:“造孽,真是造孽呀,那个药丸我倒是可以研究一番进行破解,至于脱困这事,难呀……”
遁甲也点头说道:“是呀,有些心术不正的人把小孩塞进酒缸里面封住,以秘药炼之,没死的就会在酒缸里长大,小孩的皮肤和酒缸融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你看这家伙的皮肤苍白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晒太阳造成的。”
陈初始没想到她也没办法,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遁甲思索了一下,幽幽地说道:“有,拆皮法,用利刃沿着酒缸内部边缘插进去,以极高的技巧剥下酒缸内部薄薄的一层!
这样他就不会再拥有酒缸一样外壳,但是身体血肉却还是酒缸的形状。需要做个特殊的外壳换上去,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最后能穿上人形外壳就算成功了……
但此法极为危险,有些酒坛人被救出来后,试图以此法脱身,大多都败在第一步剥离酒缸内壁上面,即使脱下来,也是浑身皮开肉绽,甚至内脏流出来。
第二步换壳也不简单。
换壳相当于重塑血肉外形,过程十分痛苦,因为变形的不只有血肉,还有骨骼,很多孩子内脏位移最后也死在这一步。”
这番话让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坛中人开口了,它的声音还是小孩的嗓门,面带忧伤说道:“能从法师那里出来见见这个世界我已经很开心,能不能脱离酒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死之前能见见我的爹娘,我被坏人拐走的时候才六岁,爹娘的模样早已模湖不清,但就算这样,哪怕是坟墓我也想去看看。”
陈初始接的任务就是要帮坛中人查出身世。
他把手轻轻放在酒缸上面说到:“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我会尽全力帮你查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坛中人眼角有泪水,他轻轻擦拭了几下说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世界上最了解我身世的人,除了爹妈,恐怕只有蝙蝠法师了。我的名字,我记得,只是小名而已,叫张二狗,村里总有人笑话我。”
陈初始笑道:“我不是只对你好,我只是单纯跟恶人过不去罢了……”
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树根走进来,他跟坛中人目光接触,双方都呆住了。坛中人最先反应过来,它伸出苍白的手指指着树根喊道:“你这家伙也在这里,因为你逃跑,我差点要被法师给杀掉了!”
树根不甘示弱道:“哦,我可是被绑过去的,有机会不逃跑难道是猪头吗?”
坛中人很生气但却没有理由,它只好把脑袋缩回酒坛子里面去:“反正我现在已经出来了,就不跟你计较事情了……”
树根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他把奇门交代的药材买回来,往桌子上一放:“师兄师姐,昨晚北安县发生了一件怪事,有对老夫妻在家里被活活淹死了!最奇特的是,他们当时在床上睡觉,房间里面没有水,但h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浮肿,口鼻不断溢出大量的水,那模样太惨了。”
奇门皱眉头问道:“还有这种事情?”
遁甲掐着腰说道:“有我们在北安县里待着,有什么妖怪这么大胆子敢来作祟?难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胆?”
树根摊开双手说:“这我哪里知道呀,反正死得是真惨……”
遁甲看起来有些心烦:“最近事情真多,下个月月底就是酆都城鬼门大开,十年一度的天师大会,到时候会有大量法师过来争夺代表最高荣誉的五雷天师令!我时不时练习一下法术可就为了争块令牌给师父长长脸面……”
奇门呵呵呵笑道:“死老太婆,你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去酆都城只会丢人,要不要我传授两手奇门之术给你,洞察先机,占据吉位呀?”
看着两个人即将吵起来。
陈初始打断他们的嘴遁施法,笑道:“淹死人的事情,我这两天去看看情况,倒是遁甲道友说的酆都城天师会的事情我很感兴趣。不知可否请遁甲道友详细说说情况?”
遁甲瞪了奇门一眼,随即转过来头:“陈道友也有兴趣争夺五雷天师令?哦对对,陈道友出自龙虎山天师府,自然该争夺一下天师令,只是……道友的长辈,从未说过五雷天师令的事情吗?”
陈初始挠头回答:“我很早就下山历练了,应该长辈觉得我修为不行,因此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遁甲点点头说道:“酆都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