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岸的修士后便隐匿回去了。唉,我也是大意了,没有第一时间提醒大家莫要随意下水。”宁家主无奈道。
陈平吁了一口气。
这次真的是太惊险了。
第一次面临这么强大的敌手。
“还请陈道友维系一下这里的秩序,这里血腥味很重,我等要谨防其他妖兽赶来这里。”宁家主忧虑道。
“行。我尽力而为。”陈平应诺。
安顿好俞玲春,协助着两府弟子清理现场,才发现这次遭厄有多惨烈。
尽管宁王两府表现出来稳重的临危协作撤退手段,但依然死了六十多个修士,其中十来个是家族弟子,剩余的是散修。
练气后期都死了三个。
大大小小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百余人挂彩,轻的只是皮肉之伤,重的断腿断胳膊,亦或严重内伤。
更麻烦的是,不少修士当时来不及取行囊,现在又不敢回去溪河边去取,连生存的物质都已经没了。
林长寿和张政也在此列,但他们歇息的地方本来就靠陈平不远,离河流有一段距离,咬着牙又偷偷回去了一趟,取了来。
望着河岸那边的一片狼藉,他们一面庆幸自己没有选在岸边歇息,一面感慨不已。
到了傍晚。
宁家主面对一百多号伤员,艰难地做出决定,继续迁徙,不在这里停留。
这里的血腥味太重,待久了迟早会出事。
大部队连夜继续出发。
与此前不一样,整支队伍除了痛苦的低吟声,再也听不到第二种交流声。
甚至于那些练气后期都变得无比沉默。
只有闷头赶路声。
一夜之后,有受伤的修士再也支撑不住,开始掉队。
有一便有二。
但大队伍依然向前,不曾停歇。找不到合适的歇息点,大队伍不会因谁而停下。
掉队,基本就意味着死亡。
等到第十一天的时候,张政的娘子梁玥终于支撑不住,嘭咚一声摔倒在地。
张政抱着自己的娘子,痛哭流涕。
“公...子,玥儿...此生追随于你,无怨无悔。...把我放这儿吧,就此别过,我...累了,想歇息歇息了。…。”梁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张政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子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
唯有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