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一个脱得只剩下裤子的少年人一头扎进了一口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中。
“我去,这水好凉呀。”
莫屈身在潭水里只觉这水面虽冒着腾腾热气,水底却是冰凉彻骨,不由得一边打着冷颤,一边大感奇妙。
然而,想起自己这几天大费周折寻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到潭底里瞅一瞅,他还是强忍着透骨的寒意,深呼吸一口气,像条鱼一般往潭底钻去。
只是,这潭水之深实在是让莫屈始料不及,如若不是他有了凝气境四层的内力,只怕他这一口气根本就无法支撑他游到潭底。
也不知游了多久,莫屈才终于见到了那光滑如镜的潭底。
但见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草,随着水的流动而轻轻律动着,便宛如有千万条青蛇在舞动,那情景倒也瑰丽奇妙。
虽然潭底由千万水草构成的一幕美景别具一格,然而莫屈却又实在看不出来这潭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一时大为懊恼,只当自己着了那青年的道,被他给骗了。
只是,就在莫屈想要往上游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了当初那条树根怪蟒钻进这潭底里之后就恢复了勃勃生机的奇事,不禁又有了几分犹豫,一咬牙,还是钻进了密密麻麻的水草之中,仔细探查起了这潭底的环境。
“咦?这是什么玩意?是蚌么?长得好奇怪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当莫屈在密密麻麻的水草中仔细探查一番后,竟被他发现在这水草的深处有着三三两两几只蚌壳紧闭的蚌,他若不是仔细去看,还真发现不了这些蚌壳长得和水草一般颜色的绿色怪蚌。
然而,莫屈胸腔里仅剩下的一丝微弱气息实在无法支撑他在潭底里再作多想,为了不让自己窒息,他当下随手捡起一只绿蚌,匆匆游出了水潭。
拖着湿漉漉的裤子爬上岸,莫屈左看右看了一通手中的怪蚌,又用力想要把它扳开来,却惊讶发现无论他使上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把这怪蚌的蚌壳给扳开。
莫屈不信邪,低头往四下一扫,又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往这怪蚌上用力的砸,然而让莫屈目瞪口呆的是——那怪蚌依然毫发无损。
这下莫屈是傻眼了,捡起那蚌壳坚硬得好似刀枪不入的怪蚌,面带吃惊的仔细端详,心下暗道:“莫非那人让我到这潭底里找的就是这种硬得跟铁一样的怪蚌么?可这怪蚌又有啥用呀?难道他是想让我拿这个去砸人么?那岂不是跟小孩子打石头仗一样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慢慢的,莫屈骨子里的那股犟性生了,他用力握紧手中怪蚌,暗道:“不管了,我且先拿着这怪蚌回去研究研究怎么把它的蚌壳给打开来,用石头我砸它不开,我就不信我用水煮了它,它还能硬得起来?”
这样想着,莫屈当下便下了山顶的峡谷,沿着自己沿途洒下的踏雷牛尿往牛尿湖旁的村子赶回去,想着把这怪蚌带回去用水给煮了。
……
……
“莫师兄,你回来了?”
当莫屈走进柳家小院,当先就看到了正在院子中晾晒着莫狼那三角小裤衩的柳嫣儿,还有听到了一阵阵充斥在院子中的呼噜声。
莫屈跟着呼噜声看去,却见是莫狼那小家伙身在屋顶上,正抱着一只飞檐呼呼大睡,鼻子里还有一个气泡随着他的呼噜声时大时小,只睡得说不出来的香甜。
莫屈当下对着柳嫣儿点头一笑,便自顾摸到厨房,架起锅,生起火,就要动手去煮那怪蚌。
孰料,柳嫣儿很快也走了进来,死活抢着要帮莫屈代劳,还说这种粗重活不敢劳烦莫屈。
有道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莫屈打小家境贫穷,又岂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这厨房里的大小事务他早就熟练无比了。
当下自是不愿麻烦柳嫣儿,只一边自个儿忙活着,一边笑道:“嫣儿呀,你这可就是小瞧你莫师兄了,别弄得你莫师兄啥都不会一样,今个儿你就好好给我坐着,今天的午饭呀就让我来了,我也让你尝一尝你莫师兄的手艺。”
不知为什么,虽然随着彼此熟络了,莫屈称呼自己也随村里人一般叫“嫣儿”了,然而柳嫣儿每次一听到莫屈这么亲昵的叫着自己,这小丫头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甜意。
眼见莫屈这是执意要自己去张罗一顿饭菜了,柳嫣儿也不好再阻拦,只笑着走到一堆果蔬肉菜前,说道:“好,好,好,那嫣儿今儿就给你莫大厨师打打下手,洗洗菜,切切肉片什么的。”
听着柳嫣儿打趣的话语,莫屈会心一笑,心下也有点欣慰,只觉随着自己在这柳家里住得久了,自己这个柳师妹在他面前也不再似原来那般拘谨了,至少一见着他就脸红的次数要少上了很多。
柳嫣儿径自走到那张堆满果蔬肉菜的桌子前,一双清澈如水凝般的眼睛却首先被莫屈放在桌上的那只怪蚌给吸引了,不由得拿在手上细瞧一番,好奇问道:“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