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灯老人为师叔,那便是说他和其他的院主同辈,这岂不是荒谬。
张弥打算说出更难听的话的时候,便听玉冰尘道:“哼,许多年没见,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还好好的活着。”
那醉汉似是没听到玉冰尘的话一样,将腰间的一个葫芦解下来,猛吸了两口酒气,十分享受一般,而后醉醺醺道:“谁让这里的热闹大,把我这个睡不醒的人都吵醒了呢。哈哈。”
“见过东篱师叔。”几个内院弟子,外加云清过来给那醉汉见礼。那醉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
“既然来了,便上面坐吧!”枯灯老人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第三招,还要我来接呢。”那醉汉摇摇晃晃的说道。
“后辈人的事,你搀和像什么话。”枯灯老人说道。
那醉汉摇摇头,道:“师叔,你这话就不对了,各大院主也是你的后辈,院主在这里选自己的弟子,您老人家不也在搀和么?”
听到这话,江余心说看来这醉汉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听他的意思,一定要帮自己挡第三招,江余出声,对那醉汉道:“多谢前辈好意,不过晚辈觉得,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了解,否则有的人会赖账的。”江余说话的时候,抬头看看玉冰尘。那醉汉亦看了看玉冰尘。而后猛的点点头,对江余竖起大指道:“言之有理!”说完这话,他向后退了几步,倚靠在腾龙殿下面的墙壁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很快就有内院弟子从二层上下来,请他上二楼,可他却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就不上去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内院弟子知他是前辈,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任由他站在下面。
只剩一招,张弥看看自己的手掌,知道自己剩下的这一招绝不容有失。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样。便见他在自己的右腕上轻轻一划,鲜血立时就低落下来,一滴,两滴、三滴,第三滴血落下时,脚下红光蔟生,一个圆形的红色的灵气法阵顿成。便见他双掌催动灵气,双眼霎时间就变成血红色,强大的灵气外放,似暴风过境一般。
看到这样的技法,在场的院主,无不蹙眉。就算是楼下的那个醉汉,看到这一幕,也将手中的葫芦放下,仔细的看着江余如何应对这一招。
明玉坛禁技!血毒掌!这是一种威力极大,但对自身反馈也极大的技法,是以燃烧自我修为的武技,牺牲巨大,而威力也非同小可。
“玉冰尘,你竟然传授自己的弟子用这样的禁技,当真厉害。”白毅看着玉冰尘嘲讽道。明玉坛各院的规矩,虽然都由各院院主来定,但有些规矩是院主也不能逾越的,譬如说血毒掌这样的禁技,是不可以传授给灵溪境五重以下的弟子的,因为灵溪境五重以下的人使用这样的禁技,十分可能因反馈过强而丧命。
听到白毅嘲讽,玉冰尘倒也不在乎,道:“这个不能传,那个也不能教,怪不得那么技法都失传了。”
看到张弥竟然使用这种禁技,在下面的云清也吃了一惊,他清楚,江余就算再强,也是抵挡不住这招的,她直接跳回枯灯老人身侧,道:“老仙,您为何不制止他。”云清的话刚说出,老仙没说什么。而那边张弥已经准备完毕,疾奔,挥掌直扑江余。
他这一招威力极大,可就他冲到江余身前差不多一丈的地方,发觉江余竟然向左边一闪身,试图避开他这一招,按照赌斗的规矩,江余移动便算是输了。这一掌张弥可是赌上了性命的,空放如何甘心,他索性脚步移动,跟上前去,一掌猛的打过去。
便听啪的一声,腾龙殿内的一根柱子,被彻底打的粉碎,那柱子后面的墙壁,也被震塌了好几堵。若非腾龙殿乃是名师所建,恐怕现在已经彻底塌了。
出乎意料的结果!张弥的一掌竟然打歪了,而且歪的也太离谱,竟然直接打到江余旁边的五六尺的柱子上。若非这里都是各内院的院主,身份尊贵,恐怕早就都笑成一团了。大多数人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柳上玄和枯灯老人,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二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张弥刚刚击中目标时,面露狂喜之色,可是当他看到自己击中的是柱子的时候,却面露不解和惊讶之色,他确认自己刚才明明击中了江余,可是忽然就变成柱子了。就在这时,便听身旁一人道:“多谢张师兄相让!”说话的,自然是江余。
看到如此的结果,坐在高处的玉冰尘,眼见如此结果,怒道:“废物!”
其实真相很简单,江余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身体,要硬接这一掌即便不死,恐怕也会受重伤,明目张胆的用赤焰霞衣当然不行的,因为那样会给玉冰尘口实,搞不好她便会赖账。情急之下,江余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和吕齐交手时吕齐使用的妖术,那是一种可以在瞬间误导对手的妖术,并不难用,但使用的时机需要很巧妙,幸运的是,这对江余来说,并不难。果然一击便让张弥着了道,竟将最关键的一掌打歪出去了。
江余看看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