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同归于尽，因为江余会在他砸塌山洞的同时，冲出去直接杀了他，他清楚龙眸现在残存的灵气也不多了。山洞的岩壁十分的厚实，想要砸塌山洞，估计要将半座山都推倒了。龙眸不倾尽全部灵气，是根本砸不塌的。

这些事，江余清楚，龙眸也一样清楚。他也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贸然冲进去和江余打，未必就有胜算，而且洞内还有没有机关，他也不清楚。冲进去是凶多吉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江余给激出来，和他洞外决战。可是任他如何去骂，江余根本都不理他。

龙眸骂了许久，见江余没反应，他也不骂了。因为毕竟骂人也是很耗气力的。他坐在洞口十丈外的地方打坐调息，缓缓的疗伤，他其实可以完全换一个地方疗伤，放弃这里的战斗。但他不想。一者正面交锋，他还有优势，二者碰上江余，他可以说是又惊又喜。江余那些强悍无匹的剑技，世间哪个热衷剑技的武者不喜欢？况且除此以外，龙眸还不知道枯灯老人早就死了的事。还想着自己在江余身上捞够了好处后，还可以把他送给枯灯老人。而他不肯离开的第三条，就是因为他已经知道，盗走自己粮食的人，多半是江余。这口气他死活都咽不下去，心说若让他抓到了江余，先不由分说捅他几个窟窿解解恨。

对峙了一阵子，很快龙眸就闻到那山洞之中，传来一阵阵的饭菜的香味，不由得口中生津，再也忍耐不住，提剑直接冲入洞中，可是他闪过那个拐角，就被静候在那里江余察觉，电光火石的一剑，差一点点就刺入龙眸的脖子，龙眸大惊，眼前空间狭隘，他也只好再度退回去。

如此这般，两个人对峙了几乎三天三夜，江余一直没睡，但吃得饱，而洞外的龙眸仗着修为根基高，不睡倒也无所谓，只是饿得慌，所以二人实际半斤八两。中间龙眸进过洞，江余也出过洞，只是谁都都讨不到便宜罢了。

“算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江余决定不再和他拖下去了，龙眸的忍耐力，出乎他的预料。

几天没睡，江余的精神有些恍惚了，虽然只是偶尔觉得困倦，但是江余知道，对上龙眸这样的人，就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恍惚，都是致命的，他没必要在这里和龙眸赌下去。

江余示意瑶心和小若收拾东西，他准备将瑶心小若，还有玉冰尘等人，都收入如意袋之中，而后他一会儿趁龙眸不备，夺路冲出去。毕竟几天消耗，龙眸也累得很，真的比拼脚力，他未必跑的过自己。

打定了主意，瑶心和小若就开始收拾了，洞内有了动静，可是龙眸却不敢进去，这几天江余玩过诸如打呼噜之类的手段引他进洞，让他心里有了阴影。

“他妈的，老子才不上你的当！”打坐的龙眸咒骂道。他一个人行走仙界，独来独往，无人约束。但好歹也是仙家高人，平时说话也都是有掌法，有气度的。而如今对上江余，早就气的他把这些都忘了。

“这是什么啊？”收拾东西的时候，瑶心在江余的如意袋之中，发现了那副藏在江余如意袋之中许久的那副破画。

“那是我和少爷在街上买回来的。”小若看着那画，对瑶心说道。看着那破画，小若心说这东西少爷当初当宝贝买回来的，可是一直也没见它有什么用。

“画倒是好看，可是好像有些脏啊。”瑶心皱眉道，顺手拿来湿布，在那破画上擦了擦。见她这样做，小若忙过来拦着她，因为即便这画是花在绢帛上的，也不能用湿布来擦。如果画的颜料不好的话，很容易直接毁了画作的。可是小若还是拦的晚了，瑶心已经擦了好几下了。那画已经不能看了，原本只是脏，现在已经彻底毁了。

“算了，丢了吧！”小若心说这东西反正没用，丢了也就丢了，反正少爷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责怪瑶心。可细心的她，忽然发现瑶心擦过的那画的一角，有奇怪的红色符印。

见到这个东西，小若有些纳闷，从瑶心手里，拿过湿布，反复的擦拭，后来干脆将木盆搬来，将那画泡在水里。

“你们在做什么，快一些！”守在门口的江余，看二女在那边不知道研究什么，也不收拾东西。便出声催促道。

“少爷，你看这个东西！”小若说话间，就见他将那在水中泡没了颜料的画，展开在江余的面前，江余看了，也不由得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