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胜负,一般把9视作最大,0最小,而大小王则被视作半点,所以只要抽到九和大小王,就能打出九点半的组合,也就是最大的一对牌。
申天笑了笑,一句话就把规则讲解清楚了,一看就是没少去过大澳市,就连介绍词都已经锻炼得如此简洁明了。
“那就赌九点半。”
跟身旁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李乐平介绍完规则之后,申天才对那个不知道位于何处的老板说道,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拿牌上赌桌。”
然而,老板的声音依然是如此冷澹,显然是没有把申天的言语当作一回事。
申天也不多说,直接拿起那副沾染有血渍,寓意不详的扑克牌,随后来到了一张占地不大,只能坐下两个人的赌桌处。
和纸人面对面的申天脸上却完全没有之前进赌坊时的手足无措,此刻他的完全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经过赌桌之时,他将手中的扑克牌一把拍在桌上,然后一个潇洒转身,一屁股坐在纸人对面。
看着眼前这个僵硬诡异的纸人,申天却是自信一笑,哪里还有之前那般惶恐的模样?
似乎他对自己的赌术非常自信,而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赢,所以才有了在纸人面前硬起来的底气。
“来吧,咱们一局定胜负。”
说着,申天单手向前轻轻一摊。
这个动作本该充满了儒雅的气息,然而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被申天做出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装比感。
好似是在看垃圾似的眼神,仿佛是在表达自己一定会赢,而你一定会输的想法。
“这么膨胀,真的能行吗?”
李乐平站在他旁边,瞥了一眼他这副得意到有些忘形的姿态,总感觉这场赌局有些不稳。
敢开赌场的人必定不是为了破产而来的,既然敢开,那就必然有稳赚不赔的方法。
而像这类没有抽水,连老板都要亲自下场的赌坊之中,赚钱的方法,或者说是赢得赌注的方法必然很不正当。
对方既是赌坊的老板,也是赌局中的庄家。
而庄家为了赢得赌局,必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说白了就是靠各种作弊手段来赢下赌局。
只是,常规的作弊方式再怎么样也跳不出手法或是科技这两种方式,而在这样一个闹鬼的赌坊之中,谁也不知道对方会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拿下赌局。
庄家总是会通过各种手段操盘的。
也就是在李乐平思索之际。
赌局已经开始了。
此刻。
申天面前的纸人突然诡异地活动了起来。
被粉刷成蓝色,穿着马褂的纸人宛若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就这样开始活动了起来。
它伸出手,拿起了申天放在赌桌上的扑克牌,随后竟然用它那纸做的手指开始洗牌。
洗牌的动作非常生硬,但效率却是很高,就像是一部被预先设定好的洗牌机,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不会做任何浪费时间的动作。
纸人反复对扑克牌进行交错洗牌,最后才将洗好的扑克牌放在桌子上。
“草了,真是活得越久,见的东西越诡异,这年头纸人都会洗牌了。”
申天看着那个放下扑克牌之后便重新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纸人,心中不免感到忐忑。
先前的傲睨一世也好,胸有成竹也罢,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身为一个老赌狗,怎会不清楚这些赌坊里的花花肠子?又岂会不清楚对方既然敢下注,那就一定有十拿九稳的胜利方法。
在赌局中,吃亏的往往不会是坐庄的那个人,更不用说现在坐庄的还是赌坊本身。
这就跟台下何人状告本官的道理是差不多的。
可即便如此,申天依然要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这牌不能只有你洗,我也要洗一轮。”
申天看着那一沓被纸人洗好之后摆在赌桌上的扑克牌,提出了要求。
像这种扑克牌其实是非常容易动手脚的,做记号、藏牌、洗牌却不改变牌的顺序等各种手法可以说是花样百出。
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亲自洗上几轮,将牌彻底打乱。
“可以,但你不能看牌。”
老板的声音回荡在二人耳边。
与此同时。
那些坐在附近赌桌上的纸人也在同一时刻僵硬地转过头,一双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就这样凝视着申天,犹如一个个监控摄像头,时刻盯防着申天出老千。
“草。”
听到老板的警告,在感受到那些来自四面八方,正在监视从头到脚监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