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同伴会对自己出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如此陌生,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仿佛男子在一瞬之间便被同伴遗忘了似的。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距离如此之近,再加上他根本没有料到同伴会对自己出手,毫无防备的他在反应过来之时,那几根看起来无比细长的绣花针便已经刺向了他的双脚。
立刻。
细长的绣花针穿透了他的脚掌,针头径直刺入地面的同时却没有离开他的脚掌,而是将他的两只脚硬生生钉在了路面上。
这看似不起眼的绣花针却伴随着某种诡异的诅咒,在这种诅咒的影响之下,男子的身体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在被钉住双脚的瞬间,他的全身都不能动弹了。
而在李乐平这边。
“再见。”
趁着那两个人在内讧之时,李乐平这边也得手了。
他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仅剩下了的那名驭鬼者身后,随后抬起阴冷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那个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驭鬼者的肩膀,好似在跟这个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驭鬼者打招呼。
然后,梦游鬼的灵异气息蔓延。
瞬间,这名驭鬼者的生命消逝了,连挣扎都做不到。
因为对这名驭鬼者发动袭击的并不只有梦游鬼,遗忘鬼的灵异同样在对这名驭鬼者发动袭击。
身体因为梦游鬼的灵异袭击而腐烂,记忆则被遗忘鬼的灵异袭击抹去了。
“不管这些家伙究竟是被身体里的鬼侵蚀过度,还是被这个世界的灵异侵蚀过度,只要我清理掉他们的记忆,那么这些不人不鬼的家伙就会直接变成鬼了。”
一旦开始厮杀,李乐平对于任何一名驭鬼者都会采取这般永绝后患的方案。
这是过去的经验之谈。
更何况,相比起单纯遵照杀人规律行事的厉鬼,这类意识被灵异侵蚀之后反被鬼驾驭的怪东西明显更为棘手。
抹去他们因灵异才得以维持到现在的记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毕竟人性的一面都已经消失了,与其让鬼掌握这样一具身躯,利用这样一份记忆,倒不如直接抹干净得了,也省得后续闹出比鬼影头还要可怕的灵异事件。
光是成长出一定智慧的厉鬼就已经闹出如此可怕的灵异事件了,若是更进一步,换作这些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已经站在鬼那一边的异类的话,闹出来的灵异事件只会更加恐怖。
而在中年男子那边。
“成功了?那你就去死吧!”
眼见自己得手,成功将“陌生人”限制在身前的梁冬芳面色一喜,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起来有些疯狂且诡异。
在他眼中,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便是刚才接连偷袭他们,足足干掉了己方五名驭鬼者的可怕存在。
好不容易才将这样一个诡异的家伙限制住,她自然不会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
梁冬芳打算更进一步,加深自己的灵异袭击程度,集全力将面前这个陌生人彻底干掉,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击机会。
“梁冬芳?你疯了?!”
看着梁冬芳这略显疯狂,宛若在看待猎物的眼神,中年男子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在此刻添上了一层阴霾。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动用灵异物品,又在牺牲徐一洋的情况下,竟然会碰上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
面前的同伴似乎遗忘了他的容貌,将他认作成了别人。
而眼下的局面根本不允许他多做解释。
因为梁冬芳的态度很坚决,已经将他视作敌人了。
这是一种误判,一种非常乌龙的误判。
然而,男子却根本无法对此解释什么。
试想一下这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如何证明自己这个陌生人不是对方的敌人,而是队友。
第二个问题,如何告诉对方:你出了问题,而且你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出了问题。
认真一想,就会发现这些问题本身就是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尤其是在加上“陌生人”这个前提以后,这些问题几乎就是无解的。
而且,正常情况下谁会遇到这种问题?
不过,现在的时间也不允许男子证明这些难题了。
因为梁冬芳已经动手了。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厚实棉袄竟在这时伸出了两只手,那是两只隐藏在她身后,宛若长在她背上的手。
这两只手无比诡异,在伸出来的时候便将棉袄的布料撑得老高,按照常理来看,如果这样两只手继续伸出的话,她身上的棉袄肯定会被撑开,直到彻底被撑破为止。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