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三个,甚至是更多的患者接连声称遭遇了灵异事件,那么我就不得不有所怀疑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选择相信科学,跟患者耐心解释起科学道理,让他明白所谓的灵异事件其实都是自己大脑的幻想,诸如厉鬼之类的事物都是不存在的。
说难听点,要是真有厉鬼在世,这世道还能像这样太平么?
别的不说,就说我所在的大川市,虽然因为上次的紧急疏散而变得冷清了许多,不少人更是因为背井离乡,最后定居在了其他城市。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这些回到大川市的人不还是在城市里正常生活么?
我其实听过一些传闻,有人说那次紧急疏散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大川市闹鬼了,所以才将市民在一夜之间疏散干净。
这类传闻分析得有理有据,有的拿出了拍摄恐怖内容的照片和视频论证,有的更是从官方的行动效率以及逻辑来分析,认定官方绝对是提前做好了预案,所以才能行动得如此之快。
我对此却表示嗤之以鼻,毕竟在任何年代,阴谋论总是不少见的。
归根到底,我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是真有鬼出现了,大川市还能重新安稳下来?
我们这些离开的人还能有回来的机会?
总不可能一边有鬼出现,一边又有处理鬼的人吧?
如果是昨天有人跟我这样说,我只会笑他是不是龙组之类的异能文看多了,把自己都给代入进去了。
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只想狠狠抽昨天的自己一个耳光,怒斥自己头发短,见识也短。
让我观念颠覆的起因是突然被敲响的房门。
一群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带到了一辆特制的车辆里面。
这车像是囚车改装来的,玻璃都是特别打磨过的,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严防死守,就是要让车厢里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车上,我不停询问着坐在旁边陪同的警哥,想要问清楚他们会把我带到哪里去。
得到的回复永远只有一个非常官方化的回答:“不要多问,你只需要配合行动就好。”
车子行驶了很久,到后面甚至有些颠簸起来。
我估计汽车已经驶出市中心,来到郊区了。
“这该不会是把我抓去打靶吧?”我嘀咕道。
同行的警哥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又没犯事,连法庭都没上过的人,怎么就要拉你去打靶了?”
“不是,那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实话跟你说吧。”
见我这副不死心的模样,旁边的警哥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犯了什么事情,是上面的部门命令我们带你去往指定地点的,至于其他的事情,说难听点,我这个级别的人也没有资格知道。”
“啊?”
我不由得一惊,看了看警哥身上的衣服,脱口而出道:“还有比你这一身衣服更高级的部门?”
“你这不是废话么。”警哥没好气道。
我想了想,也就闭上了嘴巴。
刚才是自己太紧张,太害怕了,一下子就把话说了出去。
但是现在想想,这位警哥说得其实也没错。
权利本就是层层赋予下来的,要不怎么会有拿个鸡毛当令箭的说法呢?
既然有人可以拿个鸡毛就可以令箭,那就意味着这个鸡毛背后的意义非常不简单。
只不过我们这些光是见到令箭就会被吓得腿肚子发软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了解到那个层次的资格。
一想到这,我的脸色变得越发忐忑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
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自己就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底层鼠鼠,平日里虽然接触过一些心理病人,但是这些病患说白了也都是跟我一样因为生活琐事而出现了心理问题的普通人。
说难听点,就我这水平连得罪人的可能都没有,真要得罪谁的话,对方的报复手段估计也是拿刀进诊室给我来个透心凉,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兜圈子。
“紧张了?”
同行的警哥看着我不由自主攥起的拳头,顿时明白了我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吧,我跟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我能够通过观察对方的微表情判断对方的心境,只是这种观察与分析的方法只适用于我在医院的时候,那时的我是医生,面对的是患者,身份的不同决定了一个人所处的地位也是不同的。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待审的囚犯,身边坐着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一眼就能看出我心里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