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娘大嗓门道:“我看谁敢剪线,老娘跟他拼命。”
景旺旺也帮腔道:“就是,爸!马上就上来了,再坚持一下呗。”
“我看你们娘俩是掉钱眼里了,没看见两条鱼快靠一起了?”
“快剪!”
景德贵一边喊着,一边又嗞着牙把手里的鼓轮转一圈,作为老渔民,这份持久力真不是盖的,别看小年轻爆发力强,论持久还真不是个。
景旺旺见他发火,把目光转向他老妈。
“儿子,别剪!敢剪我从船上跳下去。”
景二娘现在已经拉红眼了,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
景旺旺有点踌躇,到底听谁的是好?
“剪!”
“敢剪!”
“…”
俩人争吵不休,转眼水底的两条鱼已经近在咫尺了。
景二娘虽然极力的往一边拉,可扔她如何转动鼓轮,就是不动分毫。
眼见着不切不行了,可又拉不下来脸,刚才还头昂的比天高,再看景德贵已经不说话了,气的脸都绿了,手里的鱼竿被拉的“吱吱”作响。
景旺旺见不对劲,连忙转身去储物室里拿剪刀,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他还等着二十万翻身呢。
“嘎吱。”
等他从储蓄室里出来,就见两条线已经缠在一起了,景二娘被拉的站立不稳。
“妈!”
景旺旺来不及多想,“咔擦”两剪刀,把两根竿的母线全部剪断。
失去了手上的重力,景德贵俩口同时向后一趔趄。
景旺旺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们,关切道:“爸,妈,你们没事吧?”
“没事。”景德贵黑着个脸,硬生生的吐了两个字。
景二娘则喘着粗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刚才要是听他的,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都怪自己太贪心。
“啪啪啪。”
景二娘越想越气,自己举起巴掌掌掴自己,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妈!你这是做什么?”景旺旺上前拦住她,声音也有些哽咽。
景德贵在一旁闷头嘬着烟,见她扇巴掌,叹了口气道:“鱼没了还能在钓,人没了,有再多鱼也没用。”
丢下一句话,便讪讪的转身收拾满地狼藉。
景二娘听完后,眼泪流的更凶了,从表情可以看的出来,很是自责。
这边一家三口白忙活一场,同时进行的另一边,也就是鲸鲨的另外一队,络腮胡他们也不好受。
无他,抢占资源。
“小鬼子,狗日的再敢靠近,老子撞死你。”
“八格牙路!你们吓唬谁呢?”
同一海域,三艘渔船成了一个三角形,而其中两艘的距离不足一海里,还有向前进的趋势。
16号船上,络腮胡气的脸都绿了,可手上的鱼竿却没有丝毫放松。
“张大哥,不行咱们就把鱼线给切了,**娘个皮的。”
络腮胡咬了咬牙,坚定道:“不行,咱们好不容易才钓到一条。”
“老羊头,你来接我一下。”
“诶。”一旁的平头中年人接过鱼竿。
络腮胡腾出手,拿起对讲机扯着嗓子道:“马勒戈壁,你们这帮孙子,再敢靠近我真弄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鱼是我们的,别徒劳了。”
“船长,鱼上钩了,看动静还不小呢。”
23号船上,一群身高矮小的男人,嘶声力竭的叫喊着,声音越发刺耳。
不远处的杨小龙,把事情经过都看在眼里。
一旁的百科双手紧紧攥着,“这帮孙子,真特么无耻,龙哥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帮他们?”
“龙哥!”百科见他不说话,又喊了一声。
“你去开船吧,记住!吓唬吓唬就行了,别虎了吧唧的。”
“知道了,我有数。”
百科兴冲冲的往驾驶室去,这帮人虽然对他们的印象不好,但出门在外,老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这帮人光明正大的欺负人,太过分了。
锚缆拉上来后,百科把船速调至最高航速,他们现在的距离约莫两海里,全速航行的话属实有点骇人。
杨小龙跟景月有些不放心,也走进驾驶室。
“百科,等下从他的右边过,这样比较安全,也能给络腮胡他们争取时间。”
“知道了,今天好好教教这帮孙子怎么做人。”
转眼他们的船已经航行至不足一海里,这时对面的两艘船也发现了他们。
络腮胡用望远镜看了看,暗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这鱼估计难上了,又来一位。
与此同时,23号船上的矮子们也注意到了,唧唧哇哇的围着一起,有些紧张。
“船长,要不